广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均来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案件真实画像，仅用于事实呈现
"我们离婚吧！"
她说要离婚那天，
我正坐在书房里转完这个月给母亲的四千块钱。
手机屏幕还亮着，
支付宝转账界面显示"交易成功"，
微信里发给母亲的那句"妈，
这是这个月的钱，
您收着"刺眼得让人难受。
01
就是这样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月初，
我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我抬起头，
看见她站在书房门口。
她穿着那件藕荷色的居家服，
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样的她让我感到陌生，
因为以往每次谈到这个话题，
她总是满脸泪水。
"小杨，
我想和你离婚。"
她的声音很轻，
却字字清晰。
她的目光落在我的手机屏幕上，
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刚给妈转完钱？"
我心虚地锁上手机屏幕，
试图转移话题：
"你今天怎么了？
是不是工作不顺心？
要不我们..."
"不用找借口了。"她打断我的话，
走进书房在我对面坐下，
"结婚三年，
我们来好好算算账。"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
翻开其中一页。
"你每个月工资一万二，
四千给你妈，
五千还房贷，
剩下三千勉强够你的日常开销。
我工资一万，
除了贴补家用，
几乎已经剩不下什么。
你说，
我们还有啥未来？"
"可是...孝敬父母不是应该的吗？
你不也经常给你爸妈买东西？"
我试图为自己辩解。
她突然提高了声音："能一样吗？
我给我爸妈买东西是逢年过节，
而且都是力所能及的！
你妈退休金加上你爸的每月将近两万，
她真的需要我们这四千块钱吗？"
我沉默了。
她说的都是事实，
我无力反驳。
"你知道吗？上个月我去医院做年检，
发现有些指标不太正常，
需要进一步检查。
但我看了看存款，
还是决定先拖着。"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在想，
万一检查需要一大笔钱，
我们拿什么付？"
这让我震惊："你怎么不跟我说？"
"说了又能怎样？
让你少给你妈点钱吗？"
她苦笑着摇头，
"以前我也提过，
每次你都说这是应该的，
妈养我不容易。
可你有没有想过，
我们连孩子都不敢生？"
我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
"更可笑的是，"
她继续说道，
"上周我碰到你妈，
她正在跟邻居炫耀说要去日本旅游。
而我们呢？结婚三年，
连个像样的假期都没有。"
"小杨，
我累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
我们都需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而不是永远活在你妈的期望里。"
我看着她疲惫的样子，
突然意识到，
这个曾经为了省钱都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的女人，
此刻说出离婚两个字时，
眼里没有一滴泪水。
或许，
她真的累了。
02
从她说出离婚到我们真正走进民政局，
整整过去了一个星期。
这七天里，
我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照常上班，
照常做饭，
照常收拾家务，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唯一的区别是，
她不再和我说话。
那份离婚协议书就放在茶几上，
她说："你看完了随时可以签字。"
我总是避开那几页纸，
却又忍不住一遍遍地偷看。
财产分割那一栏写得很清楚：房子归我，
因为首付是我付的；
家具电器她一样都不要；
共同存款平分。
看着这些冷冰冰的条款，
我忽然想起我们的婚礼。
那天她穿着雪白的婚纱，
笑得那么灿烂。
婚礼不算铺张，
因为她说要把钱留着付首付。
当时我妈就有些不满意，
说："儿子结婚，
怎么能这么寒酸？"
"妈，
房子更重要。"
她笑着解释，
还特意给我妈买了一条金项链，
"等我们以后条件好了，
再补办一次。"
可是这个"以后"，
始终没有来。
这三年来，
我们从没有过一次像样的旅行，
没买过什么贵重物品，
就连她最喜欢的那个品牌的包包，
也只是偶尔在橱窗前驻足。
晚上回家，
发现她在收拾东西。
不是搬家那种大规模的收拾，
只是将属于她的物品一样样整理好，
装进几个纸箱。
"你要搬走？"我站在卧室门口，
看着她娴熟的动作。
"嗯，
找好了房子，
月底就搬。"
她头也不抬地继续整理，
"放心，
在找到工作之前，
我不会搬太远，
还是能照常上班。"
我这才知道，
原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非要这样吗？"我忍不住问，
"我们不能再好好谈谈？"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
转过身来看着我：
"谈什么？
谈你每个月要给你妈多少钱？
还是谈我们要怎么规划那所剩无几的生活费？"
我突然语塞。
确实，
这些年但凡涉及到给母亲的钱，
我们就没有谈出过结果。
每次都是以她的妥协告终。
"你知道吗？"她忽然说，
"上个月你妈在楼下遇到我，
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她。
"她说，
觉得我太精打细算了，
不会持家。"
她笑了笑，
但笑容里全是苦涩，
"在她眼里，
持家就是要像她那样，
儿子赚的钱都要上交，
自己存着，
美其名曰为儿子积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年，
母亲确实经常在她面前说些意味深长的话，
暗示她不够大方，
不够体贴。
而我，
每次都选择沉默。
"你放心，”
她将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进箱子，
"离婚后我不会纠缠你。
你可以继续做一个好儿子，
每个月按时给钱。"
晚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知道她在收拾东西。
这个家里，
大大小小的家务一直都是她在打理。
现在想来，
我似乎从未认真承担过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第二天一早，
我们一起去了民政局。
她穿得很简单，
一件白衬衫，
一条牛仔裤。
看起来就像是去上班，
而不是来离婚。
排队的时候，
我忍不住问：
"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她很坚决，
"小杨，
婚姻需要经营，
但更需要双方都有这个意愿。
很显然，
我们缺少后者。”
03
离婚已经快一个月了，
我每天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明天是发工资的日子，
我刚爬起床，
"叮"我照例收到了母亲的微信："儿子，
这个月的钱记得按时给啊。"
我盯着这条消息发呆，
突然意识到，
这样的提醒已经成了每月的固定节目。
我打开网上银行，
看着账户余额，
第一次叹了一口气，
打开转账页面，
按下了4000，
正要发出去。
就在这时，
"叮"母亲的第二条信息进来了，
看完我手机都差点丢了出去，
当场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