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先把拆迁款分了。"李秋月站在医院走廊里，紧握着父亲的检查报告。
"你这是什么意思？趁人之危吗？"大哥涨红了脸。
"不，我只是想要个公平。"她直视着大哥的眼睛，声音有些发抖，
"这些年，您占着父母的房子收着他们的退休金，现在连拆迁补偿都要独吞？我不能再让了。"
走廊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医疗仪器的滴答声，还有父母病房里压抑的叹息。
01
李秋月接到母亲电话时，正在公司加班。母亲反常的哭腔让她心头一紧。
"秋月啊，你爸他……他吐血了，现在在市中心医院。"母亲的声音颤抖着，"你快来看看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接着是大嫂赵夏莲的声音："秋月，你快点来医院吧，别让你妈太担心了。"
李秋月匆忙收拾好东西，跟主管请了假就往医院赶。出租车上，她给大哥吴春生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秋月？"大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大哥，爸住院了，你知道吗？"
"知道，我正在医院呢。"吴春生停顿了一下，"对了，你来的时候顺便把你的银行卡带上，医院要先交住院费。"
李秋月心里一沉："多少钱？"
"先交三万吧，检查费用可能要不少。"
挂掉电话，李秋月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心事重重。父亲一向身体硬朗，怎么会突然吐血？最近这段时间，她忙着公司的项目，差不多半个月没回家了。上周日打电话回去，母亲还说一切都好。
医院急诊大楼前，李秋月远远看见大嫂赵夏莲站在门口张望。看见她来了，赵夏莲快步迎上来："可算等到你了。你爸在五楼，医生说要做胃镜检查，你大哥正在交费。"
电梯里，赵夏莲絮絮叨叨地说着父亲发病的经过："今天中午，你爸突然说胃疼，吃了点药还是不舒服。晚上吃饭的时候，突然就吐血了，可把你妈吓坏了。还好你大哥正好在家，赶紧叫了救护车。"
"爸最近有说过不舒服吗？"李秋月问。
"没听说啊。"赵夏莲摇摇头，"不过最近他们不是忙着拆迁的事嘛，可能是操心过度。"
听到"拆迁"两个字，李秋月心里一动。她住在城东的小区，很少回老家那边，只知道父母家所在的老社区要拆迁，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
病房里，母亲正在给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擦汗。看见女儿来了，老人想要坐起来，被母亲按住了。
"爸，你别动。"李秋月快步走到床前，看着父亲苍白的脸色，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没事，就是胃出了点血。"父亲虚弱地笑笑，"让你担心了。"
这时，吴春生拿着一沓检查单走进来："秋月，你来得正好。医生说爸要做胃镜，还要抽血化验，这些检查加起来得好几万。你先把住院费交了吧。"
李秋月点点头，掏出银行卡递给大哥。吴春生接过卡，犹豫了一下："这次可能要不少钱，你得做好准备。"
"大哥的意思是？"
"就是说，要是检查出什么问题，后续治疗费用咱们得平摊。"吴春生说着，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父亲，"毕竟我也不容易，家里还有孩子要上学。"
这话让李秋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刚想说什么，母亲赶紧打圆场："春生，先别说这些，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夜色渐深，检查一项接着一项。李秋月陪着母亲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看见大哥和大嫂在走廊尽头低声说着什么，不时往这边张望。她突然想起前几天同事说的一件事：他们单位一个老员工也是因为吐血住院，检查出是肝癌晚期。
02
检查结果第二天早上才出来。李秋月一夜未眠，天还没亮就守在医生办公室门口。当主治医生说出"肝癌晚期"这四个字时，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需要立即手术，不过手术费用会很高。"医生推了推眼镜，"加上后续治疗，保守估计要五十万左右。"
李秋月木然地拿着检查报告往病房走。远远地，她看见大哥吴春生正站在走廊上打电话："房产证下周就能办下来，到时候我直接把首付打给你……对，就按之前说好的价格。"
看见妹妹走来，吴春生匆忙挂断电话："检查结果怎么样？"
李秋月把诊断报告递给他，声音有些发抖："肝癌晚期，要做手术。大哥，需要五十万。"
吴春生的脸色立刻变了："这么多？"他翻看着报告，皱着眉头说："我手头也不宽裕，最近刚给儿子在市区看了套学区房，首付都付了定金……"
"拆迁补偿不是到账了吗？"李秋月抬头看着大哥，"二百万补偿款，三套安置房，这些钱呢？"
吴春生的表情顿时变得不自然："那笔钱已经有安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在照顾爸妈，这些年的付出总该有回报吧？"
"回报？"李秋月冷笑一声，"你住着爸妈的老房子，每个月收着他们的退休金，现在连拆迁补偿都想独吞？"
"你这话什么意思？"吴春生涨红了脸，"我是长子，多分一些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你一个女儿家，早晚要嫁人，还计较这些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