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联酋媒体The National当地时间12月18日报道称,联合国难民署一名高级官员表示,预计2025年1月至6月期间,约有100万在海外的叙利亚难民将返回叙利亚,预计大部分是妇女与儿童。
自2011年叙利亚内战爆发以来,超过1400万叙利亚人逃离叙利亚,预计超过叙利亚总人口的三分之一。
这些叙利亚难民绝大多数在土耳其、黎巴嫩、埃及、约旦、德国、奥地利、瑞典、英国、荷兰、法国等西亚或欧洲国家。
其中,土耳其容纳的叙利亚难民最多,也是最渴望解决因叙利亚难民引发土耳其国内社会矛盾的国家之一。
联合国难民署负责中东、北非难民事务的主任雷马·伊姆塞斯(Rema Jamous Imseis,加拿大人,上图)表示,最近一系列发展显示“地球上最大的流离失所危机最终得到解决的巨大希望”。
她所指的“发展”难道是指阿萨德政权于12月8日倒台后,在一周的时间里“数千人”从越发被排挤的土耳其和黎巴嫩返乡的情况?还是指在过去三周里流离失所的超百万叙利亚人重返家园的可能性?还是指叙利亚变天是大好事呢?
出生在多伦多的伊姆塞斯指出,叙利亚政权更迭带来了“和平与稳定的希望”,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人道主义危机”的结束。
她呼吁收容叙利亚难民的国家不要急于遣返这些难民,还强调叙利亚难民应该“保留寻求庇护的权利”。
“任何难民返回都必须是自愿的、安全的和有尊严的”,伊姆塞斯如是说。
当今世界,难民危机不仅局限于叙利亚人,还有加沙的巴勒斯坦人,只不过这些近200万的巴勒斯坦难民逃不出去,基本被以色列锁死在露天监狱里。
当然还有阿富汗难民、乌克兰难民。联合国难民署统计的数据显示,2022年2月俄乌冲突爆发以来,至今仍有近700万乌克兰人在全球避难,其中超过620万在欧洲避难,超过56万在欧洲以外的国家。
只不过相比在海外的叙利亚和阿富汗等中东国家的难民,在欧洲的乌克兰人最初享受的是“贵族”难民待遇,不工作每月也不愁吃穿,只不过近期也越来越不受待见。
比如,欧盟中容纳最多乌克兰难民的德国政府基于本国财政现状以及德国社会情绪,对不劳作的乌克兰难民减免了福利待遇。
无论是叙利亚人、巴勒斯坦人还是阿富汗人,他们沦为流离失所的难民原因是相同的:战争。
报道称,当前叙利亚的阿勒颇省、哈马省和霍姆斯省西部的整体都变成了“鬼城”,并遭受了大规模破坏,严重缺乏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没有学校和医院可以正常运转,保障基本生活生产的水和电都处于短缺状态。
挪威难民委员会称,叙利亚现在面临严峻的重建任务,尽管海外的叙利亚难民表达了想要回家的“强烈渴望”,但满目疮痍的叙利亚现状迫使他们“再等等看”。
渴望还是不够强烈啊。
经历了近14年内战的叙利亚改朝换代后,在叙利亚境内和欧洲多地,掀起了一股庆祝高潮。
无论是留守叙利亚的叙利亚人,还是逃到海外的叙利亚难民,不少人高举新政权的绿白黑“三星”旗帜庆祝,似乎认为有别于过去的新景象即将到来。
然而,叙利亚未来是否会结束各方冲突割据的状态?是否能够保持多民族融合的状态?是否能实现稳定与和平?是否能实现叙利亚的完整统一?是否能摆脱欧美的经济制裁?是否能摆脱经济困境?太多问号。
这些问号当然不是小民担心的事,只要他们过上的生活能好于前政权,或许他们就知足了。
“后阿萨德时代”的叙利亚尽管看似有了新政权的模样,但新的领导者们似乎无法也没有意愿守住被外国势力侵蚀的自己地盘和军事资产,似乎龟缩就能让欧美满意,让欧美解除经济封锁,似乎这样叙利亚就能重生。能么?这点伊朗好像很有发言权。
更为讽刺的是,叙利亚改朝换代后的欢呼仍余音绕梁,抗议却接踵而至。
叙利亚媒体报道称,当地时间12月18日晚,即阿萨德倒台的10天后,叙利亚西部沿海的塔尔图斯省就发生了阿萨德倒台后的叙利亚人首次抗议集会,在警察总部前抗议新政府对一些盗窃、刑事案件处理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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