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德政权倒台后,俄罗斯在叙利亚的利益岌岌可危。位于赫梅米姆的空军基地和塔尔图斯的军港,这两个俄军在地中海的重要支点,能否保住成了克里姆林宫的心头大事。在此关键时刻,俄罗斯总统普京找到了一位特殊的调解人——车臣领导人卡德罗夫。
日前,德国《欧洲新报》对外透露,普京已经邀请卡德罗夫担任俄罗斯与叙利亚新掌权者——沙姆解放组织(HTS)的谈判调解人。如果卡德罗夫能说服HTS保留这两个军事基地,作为回报,他将获得俄罗斯最大电商平台"野莓"公司的控制权。这听起来似乎是一笔不错的买卖:用一家电商公司,换取两个战略要地的使用权。
这一秘密邀请据说发生在12月9日。当天,卡德罗夫应邀参加克里姆林宫的俄罗斯英雄金星奖章授勋仪式。虽然官方没有证实两人会面,但从卡德罗夫随后的一系列表态来看,这次"密会"八九不离十了。
就在授勋仪式后,卡德罗夫就开启了他的"叙利亚外交官"生涯。一周之内,他就叙利亚问题连发三次重磅讲话:先是建议将HTS从俄罗斯恐怖组织名单上除名,接着又呼吁叙利亚反对派不要向西方靠拢,最后更是代表俄罗斯提出了与叙利亚新当局建立"伙伴关系"的建议。
要知道,作为一个地方领导人,如果没有克里姆林宫的首肯,卡德罗夫是不可能说出这些话的。更有意思的是,他还用普京手持《古兰经》的照片来配他的发言,这个暗示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为什么普京会选择卡德罗夫来当这个说客?这里面大有门道。一方面,卡德罗夫和HTS都是逊尼派,这层宗教纽带让他们有共同语言。另一方面,卡德罗夫在中东地区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他的父亲基金会曾经帮助过340万叙利亚人,在当地修建过清真寺,这些善举给他赢得了不少好感。
更重要的是,卡德罗夫在与伊斯兰武装组织打交道方面有着丰富经验。他本人就是从反对派变成莫斯科盟友的典型例子。这种经历让他在与HTS打交道时,更容易找到共同语言。
与此同时,近年来,卡德罗夫一直在为俄罗斯充当中东事务的非正式特使。他与沙特、阿联酋等海湾国家的领导人都保持着良好关系,这些国家恰恰对叙利亚局势有重要影响。
让卡德罗夫出面还有一个巧妙之处:普京可以借他的口说一些官方不便明说的话。比如,普京不能直接对外宣布要与"恐怖组织"谈判,但卡德罗夫可以。这就像是一个"影子外交官",可以在不损害俄罗斯官方立场的情况下,与对方展开接触。
当然,这种服务是要付出代价的。普京承诺给卡德罗夫的不只是"野莓"公司的控制权,还可能包括达吉斯坦参议员苏莱曼·克里莫夫的黄金开采业务。这个价码不算低,但如果能保住叙利亚的军事基地,这笔买卖对克里姆林宫来说还是很划算的。
从卡德罗夫最近的动作来看,他似乎对这个任务信心十足。他不仅提出要从恐怖组织名单上除名HTS,还提议派车臣警察去叙利亚维持治安,甚至表示要通过他父亲的基金会向叙利亚提供粮食援助。这些举动都在向HTS释放善意。
不过,这个任务能否成功还要打个问号。毕竟HTS也不是好糊弄的主,他们刚刚推翻了阿萨德政权,正是信心满满的时候。而且,土耳其等地区大国对叙利亚局势也有自己的盘算,不会轻易让俄罗斯继续在地中海保持军事存在。
但无论如何,这个任务本身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在外交陷入困境的时候,普京还是更愿意用非常规手段来解决问题。而卡德罗夫,这个车臣强人,似乎正在成为克里姆林宫越来越倚重的特殊外交官。至于他能否完成这个棘手的任务,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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