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阳区常绿镇大章村,一条蜿蜒的小溪从北面流进,穿村而过,村里人称其为北溪。北溪左岸有座长亭,亭旁有座百年老台门,85岁的金田妈妈就住在这里。就在前不久,她的“老姐妹”——同样85岁的郎奶奶写信向我们讲述金田妈妈的故事。
为长亭配了五批椅子
12月17日,寻了个温暖的冬日,记者在长亭中找到正和老姐妹们聊天的金田妈妈。她穿着红色夹绒袄子和一条花色棉裤,虽已经85岁,但头发依旧黑亮,说话间,眼里含着笑,着实是个温暖、慈爱的老人。
其实,她名叫章彩莲,“金田”是她丈夫的名字,只是郎奶奶唤了她几十年金田妈妈,信上也习惯这么唤她。
“她门前有个亭子,老人们都喜欢去坐坐,金田妈妈经常烧开水、烧点心,她自己出钱买三批(事实上是五批)椅子给老人们坐……”郎奶奶是下乡知青,当过老师,如今年纪大了,握笔的手有些不稳,字迹略有潦草,表达却依旧很清晰。
记者在亭子里数了下,有木头椅子、塑料板凳,还有靠背藤椅,总共十多把,其中最多就是藤椅,有些已经旧得发黑,有几把还是新簇簇的。老人们最喜欢的正是这些藤椅,坐着打牌一点不累腰。
金田妈妈喜欢热闹,正巧家就在亭子边,便买了椅子、桌子放在亭子里,闲暇时候,这里便成了老人们聚会打牌、聊家常的好去处。一批椅子旧了,她就换第二批、第三批……直到现在,已经换到了第五批椅子,前两年因为下暴雨,北溪发大水,还冲走了几把,不然亭子里椅子更多。
要不是村里干部拼命拦着,金田妈妈还想着给亭子四面都围上布,这样冬天也不冷了。“想想也是,这样亭子就不像亭子了,就不好看了。”说起这个想法,金田妈妈自己都觉得挺好笑。
长亭是个娱乐角
金田妈妈还喜欢弄点小零食,在打牌间隙,她会到家里去做点小点心。冬日里番薯最多,她便烤些小番薯,用烧红的炭火焖熟,外面黑漆漆的,剥开皮热气和香气一同喷涌而出,一口下去别提多有滋味了。有时候,她也会裹粽子,她的粽子个头大,一个吃下去大半天都不饿。
“我爱吃粽子,但我的血糖高呀,所以我经常去测血糖,每次只要测出来是低的,我就特别高兴,因为,我又可以多吃点了呀。”金田妈妈笑呵呵地对记者说。原来,在慈祥的外表下,金田妈妈还是个特别可爱的老人。
在长亭子上方,挂着两个大吊扇。没错,这也是金田妈妈的“杰作”,她觉得夏天大家聚会时太热了,又不能装空调,那只能装两把吊扇凑合了。她还专门找了电工师傅,买电线、导管,倒腾了整整一天。风扇动起来,夏天的亭子确实快乐多了。
“我们在亭子里拉胡琴,唱戏文,我就喜欢听戏文。”金田妈妈笑着说。她自己不会唱戏文,也不会拉琴,但她的三个女儿会唱会拉琴,村里也有其他老人会,她就负责“搭台”,然后开心地听戏。
提起儿女,金田妈妈蛮欣慰。她有一子四女,其中三个女儿嫁在本村,嫁在外面的女儿离本村也就三里路。儿子则考上了大学,在机关单位上班,如今住在富阳。孩子们离家近就这点好,可以时常回家照顾她,她虽说一个人守着老台门,却从不觉得落寞。
把“福气”传递给每个人
△郎奶奶和金田妈妈
其实,金田妈妈并非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她也算是操劳了大半辈子,丈夫在50多岁就生了病,64岁撒手人寰,还留下看病的债。她靠砍毛竹、捡纸板攒钱还债,坚持供孩子念完书。
如今年纪大了,儿女们不用操心,她每月有养老金,还有孩子们逢年过节孝顺她的钱,用时髦的话,就是“财务自由”。金田妈妈很享受这种花钱的自由,除了打理家门口的亭子,她还给祠堂捐钱。去年,她出了近万元,请了个戏班专门唱了一天戏。“我的孩子从不会管我的钱花在哪里,他们觉得只要我高兴,花在哪里都可以。”
爱吃、爱玩的老人最有福气,金田妈妈在邻居们眼里就是个“有福”的,她把亭子当成自己半个家,努力经营着这座小亭子,把快乐和“福气”传递给村里每个人,也让大家看到,只要活得鲜活,老去也不是件可怕的事。
来源:富阳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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