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那时候我才二十出头,正是最想追求自己生活的时候,可是母亲却让我嫁给一个三等残疾的男人。
我心里不情愿,但为了不让母亲失望,我还是嫁了。
刚开始我心里满是抱怨,觉得自己的人生被逼着走了条不愿走的路。可是到了后来,我感谢母亲一辈子。
01
刘麻子这个人,村民们都知道,但没人愿意和他深交,不是说他做了什么坏事,而是因为他天生有一副不讨喜的模样。
别看他年纪不大,才二十出头,脸上的麻子像是小山一样,把整张脸占满了,黑乎乎的,脸色也灰暗。村里人都喜欢叫他“刘麻子”,也没人知道他姓什么,大家就习惯了那样叫。
我小时候听父母和邻居说过,他小时候家里就挺惨的,父母早逝,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家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照顾他,他就成了个孤儿,虽然他有个姑姑住在外面,但平时很少回来,刘麻子就一个人待着,除了打零工,几乎没什么事情做。
他不像别的年轻人,有几个朋友,成天约着一起打打牌,唠唠嗑。刘麻子没有那个运气,他基本上一个人。
要不然就是在村里闲逛,去镇上打零工,帮别人挑水或者干点小活。每次路过我家门口,我都会看到他低着头,走得特别慢,好像没什么目的地,大家都习惯了他那样。
有时候我也会忍不住心里想,刘麻子就这副样子真可怜,村里的孩子们不敢和他玩,可能觉得他太丑了,或者害怕被别人说闲话,反正刘麻子在我们村,就是个特别孤单的人。
记得有一次我放学后在村口遇到他,那天天特别热,他穿了一件旧T恤,走得很慢。
看到我他愣了愣,然后低声说了句“你好”,我也赶紧回答:“你好。”说完就继续走了。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那天我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孤单,明明应该有朋友,怎么就没有呢?
那时候我对他没有太多了解,只是知道他是个孤独的人,和他有交集的机会不多。
毕竟我们住的地方也挺偏远,村里的年轻人大多有自己的小圈子,除了打工和上学,大家也没什么交情。刘麻子就是在旁边安静地待着,别人也很少去打扰他。
有一天我和几个同学去镇上买东西,路过刘麻子家时,正好看到他在院子里晾衣服。太阳很毒,他的皮肤有些晒得发红。
我们几个就开玩笑说:“麻子,你再不防晒,皮肤都烤焦了!”他说:“没事,能忍就行。”我们也就笑笑,没想太多。
反正当时的我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大家都知道他是个“麻子”,大家也知道他常年没有什么朋友,反正离他远点,自己也不会受到什么麻烦。
村里的大部分人,和刘麻子交往的情况都差不多,大家把他当成了一个“异类”,他也就自个儿在外面,成了村里一道特别的风景。
但直到有一天,却发生了一件我从来没有预想到的事情。
那天我妈说有暴雨,但我没太当回事,早上起来阳光明媚,完全看不出天会变,反倒是下午开始,空气湿润了不少。
我去镇里办了点事,想着快点回去,但走到村口时,突然天就黑了,乌云压下来,气温一下子降了好几度。没想到这天气转变得这么快,来不及躲雨。
我赶紧加快了脚步,想着快点回到家里,但村口那条路真是泥泞得不行,下过几天雨,路面滑得像冰一样。
我走得太急,不小心就摔了一跤,脚一下子就崴了,疼得我直冒冷汗。那会儿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天越来越暗,风也刮得特别大,腿一阵阵的痛,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正当我心里慌乱的时候,我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回头一看竟然是刘麻子。他穿着雨衣,走得特别稳。我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会看到他。
“你怎么了?”他走到我身边,蹲下身来看了看我摔倒的地方。“摔了,脚好像扭了。”我忍着疼痛,勉强挤出一句话。“别怕,我背你。”他不等我说什么,已经弯下腰背起了我。
我当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完全没料到,平时那个寡言的刘麻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他的背很结实,虽然他走路不快,但他背着我,一步一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没说太多话,只是走得稳稳的。脚下的泥泞、风中的雨,似乎都没有影响到他。
他背着我,默默地走着。我不禁心里有些愧疚,平时看到他总是想要避开,但今天他却像个英雄一样救了我。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家门口,刘麻子把我轻轻放在了椅子上,递给我一瓶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找点东西帮你包扎一下。”
那一刻我真的是感动了,我一直以为刘麻子是那种看似不怎么关心别人的人,没想到他在关键时刻竟然这么温暖。
只是我没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他也没想太多吧,只是觉得我摔倒了,他应该帮忙。
他走后,我坐在屋里,一边吃着母亲递给我的饭,一边不由自主地在想,刘麻子这个人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02
他平时一个人过得挺艰难,我以为他根本不可能这么主动去帮别人,可是那次他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让我对他产生了不少的敬佩。
虽然我不太了解他的内心世界,但至少他在那个时候,表现得特别不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注意起刘麻子来,虽然他和我们村的人没有太多的交情,可他总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默默工作,从不打扰别人。
每当我从家门口经过时,他依旧是那个低着头,缓慢行走的人,似乎他的世界从来不需要太多外界的关注。
我那时候心里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有偏见,每次经过他身边时,我会主动打个招呼,“刘麻子,今天好像有点冷啊。”
他会微微一笑点点头,语气平和地回一句,“是啊,天冷了。”虽然话不多,但我知道,渐渐地,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点变化。
03
那时候我正准备出去找工作父母也没有时间管我。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母亲突然提出了一个让我完全没有准备的要求,让我嫁给刘麻子。
一开始我听到这个话,真的是傻了,我几乎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居然让我要嫁给刘麻子?我心里当时乱成一团,完全没法理解。
“妈,您是开玩笑吧?”我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母亲。
母亲看着我,语气却是很认真,“这不是开玩笑,刘麻子背你回家,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咱们也不能白白占了人家的便宜。
咱家这条件,能找到一个人愿意娶你,也是不容易。刘麻子虽然有点残疾,但人品好老实,做事也踏实。”
听完这话,我心里完全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我一直觉得刘麻子是个好人,但要让我嫁给他,我根本没有准备。
“妈,我才多大啊,怎么能这么随便就嫁人呢?”我有点生气,也有些迷茫,“我还想考大学,想去外面看看,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你什么都不懂,”母亲有点急了,“你看看我们家,靠什么吃饭?靠的是人情和缘分,刘麻子对你有恩,我们不能白白接受人家的好意。你年轻,条件好,给他也能带来一些改变。”
我心里突然一阵发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想要争辩,但又觉得母亲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们家并不富裕,父母把我养这么大,确实付出了很多。
我知道母亲做这个决定,绝对不是为了让我过得不好,而是她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对我们家来说,刘麻子虽然有残疾,但他人实在能吃苦。
这个时候如果真能借助这样一段婚姻,解决一些问题,对我和家里,都是一种“保底”的保障。
但我心里依旧难以接受,甚至有点愤怒,怎么就让我嫁给刘麻子了呢?他虽然对我有过恩情,可我和他,真的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有几天母亲每天劝我,说这个婚事很靠谱,刘麻子不会让我们失望。她说:“他虽然不善言辞,但从不耍花招,做人诚实本分。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我一方面感激母亲的考虑,一方面却无法从内心认同这个决定。
那天我找到了刘麻子,约他去村外的小树林里坐坐,见面的时候,我有点紧张,也有点不好意思。
“刘麻子,我们谈谈吧。”我坐下后,低声说。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静,似乎并不惊讶。“有什么话,直接说。”他说。
“我知道你帮过我,我并不讨厌你,也感激你。但是,我……”我停顿了一下,心里有些迷茫,“我不想这么快就结婚,特别是和你结婚。你是个好人,但我们真的很不一样。我想去外面看看,去追我的梦想。我还不想就这么定下来,过上安稳的日子。”
刘麻子听完,没急着说话,他静静地看着我,然后他轻轻开口:“我明白。你不想那么快嫁给我,也没关系。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并不完美,但我也不想你为难。我不是来勉强你的。”
那一刻我心里松了口气,没想到刘麻子竟然这么理解我。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坚持什么,他只是简单地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
毕竟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勉强。”他说完这话后,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草茎,显得有点沉默。
在那一刻我意识到,刘麻子不仅仅是那个带我回家的“恩人”,他也可能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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