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短评 | 奔向技术的尽头

文 | 沪青平

2024年，

剧终时分。

这一年，

一切光怪陆离和不可思议，

恰如Sora创造的图像，

在理解与不理解中朦胧。

技术面前，

思想界的争鸣少了好些底气，

也多了几分共识——

思想者的不同，

总在于大众狂欢时的冷峻，

以及对未知结构集体无意识的反抗。

喊了那么多年未来已来，

最终人工智能的风还是从大洋那头刮来，

带着火焰也带着冰粒子，

灼热的同时也刮得脸疼。

我们即将在二十天后

迎来一位“老朋友”，

全世界为他而心悸，

很多人都在思考

他对人类和历史的意义——

是的，不管愿不愿意，

他都在那里，

把自己连同属于他的时代、疯癫与爱恨，

写入到我们共同的历史里。

没有办法，

这个时代或许有

外在的温情、规则，

但内里，

还与一百年甚至数千年里前一样，

正义并不总是战胜邪恶，

同情不能代替枪炮，

只不过，所有人，

并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所以常怀疑虑。

我们生活在一个疑虑的时代。

不确定性，

以及“不确定的不确定性”，

困扰着每一个人。

每个人都渴求发展，

却总有一个声音和人们说“安全”；

而当人们要拥抱技术，

却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警示着人们不敢向前，

直到有少数冲过终点线的人，

发现一切刚刚开始，

高呼几声“未来已来”，

然后发现身后并没有人，

更多的人在远处蜷缩着，

等待自己继续的冲锋。

人类总会经历这样的时代，

这样的时代会造就很多的英才，

也有更多人度过平凡的一生——

在另一个时代，

比如我们曾经经历过的，

他们可能会拥有更辉煌的历程——

有人说，

属于人工智能的时代已经来临，

“人工”理当让位于“智能”；

也有人问，

当智能替代掉了人工，

人能干什么？

是的，过去这一年，

我们一直在思考，

在这样的时代，

人能干什么？

当武器取代了批判本身，

也许只能用历史来回答这个问题，

也只有历史能回答这个问题。

面对这样的时代，

我们这一群人，

却依然想做点什么，

来回应这个时代，

正如十几年前，

我们提出的“生存、生产、生活”，

也如七八年前，

我们提出的“发展、治理、安全”，

还如这两年我们一直在做的“发展动力”。

我们关切AI，

但并不妨碍我们思考人类的生存和发展，

我们坚定地认为，

在这样的时代，

或者在这样的中国，

没有谁是应该被牺牲掉的；

我们关切老龄化，

也不会认为老龄化是问题本身，

我们只会想办法积极地去应对

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长寿与健康；

我们关切中外交往，

更不会认为大洋彼岸的“小院高墙”

是多么的不可逾越，

我们只会继续坚定不移地发展，

让我们年轻人知道

自己身上的使命的意义和价值。

归根结底，

我们这一群人

并没有那么地相信

技术能改变一切，

也不会那么地忽视

我们作为“人”自身的力量，

这种力量来自于

数万年人类与自然抗争的勇气，

来自于

几百年对自然力量掌握的智慧，

来自于

对未知的深刻追问，

来自于

对历史和社会的系统总结，

更重要的是，

每个人的思想是那么的不一样，

每个人眼里的色彩是如此的斑斓，

chatGPT、SORA们能模拟的，

仅仅只是一个微小的局部，

远远不能穷尽人生的美丽，

和生活的魅力。

当我们奔向技术的尽头，

我们将回归“人”的本质——

人生既是“真”的，

也是“善”的，

更是“美”的——

如果我们只有“工程”，只有“技术”，

我们去哪里追寻人生的美丽？

2025，

让我们一起追寻人生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