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而已
编辑/杜洋
对生活在安徽霍山的胡奇卉一家来说,刚刚过去的这段日子并不寻常。
在历经了长达5年对儿子急性白血病的治疗后,胡奇卉与丈夫,将28689位爱心网友曾捐助的58万余元善款,一笔一笔如数奉还——这个农村家庭,曾在2019年和2020年两次在水滴筹发起筹款,向社会寻求帮助。
一张一张还款转账单上的金额,是夫妻俩起早贪黑打工挣回的辛苦钱。为了尽早还款,他们送外卖、做钟点工、摆摊,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上了。“我们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如果不退款的话,心中总感觉有件事情放不下。”这是胡奇卉最朴素的想法,也是一个受助大病困难家庭最真实的写照。
但这并不只是一个关于善意流转,与爱心回响的故事。
在此之中,有中国人长久以来信奉的朴素规则:比如,对一个处于困境中的家庭,给予帮扶,就像是为他们提供了人生的临时庇护所。爱心聚沙成塔,解困一家人的命运。
更重要的是,比起传统的点对点救助模式,互联网时代,个人求助网络服务平台的深度参与,从技术上破解了地域与时间的阻隔,让互助以更专业、高效和透明的形式被重塑,也更紧密地连接了筹款人与捐助者。而这,指向的是更深层的救助系统性构建——一次次及时而体面的救助,是普通人对普通人善意的释放,也是一个健康社会里人与人持续信任的底座。
善意的流动
安徽妈妈胡奇卉退还善款的故事并非孤例。在个人求助网络服务平台,自发的善意犹如一场接力,亮光的传递,就是以这样的形式在运行着。
〓 丁瑛和丈夫蒋力
2020年,江苏的丁瑛正经历着人生中的至暗时刻。她的丈夫蒋力原是一名特种兵,退伍后在家乡担任村干部。7月13日,一场残酷的车祸,打破了这家人的平静生活。
一个月之间,丁瑛带丈夫换了3家医院,收到了5份病危通知书。蒋力面临着成为植物人的风险。ICU的费用,每天高达两万元,丁瑛难以支撑这一开销。之后,她选择在水滴筹发起筹款,短短一周时间,凑足了183022元。丈夫得以及时获得治疗。
每天凌晨3点半,丁瑛起床后,精心照顾陷入昏迷的丈夫。她学着做营养餐,十多种肉类和蔬菜轮换着搭配,先把它们煮熟,用机器打碎成泥,再用注射器、饲管喂到丈夫嘴里。
半年后,丈夫迎来苏醒的奇迹。那原本是极为普通的一天,丁瑛像往常一样陪丈夫做康复训练,当她说出“眨眼睛”时,看到丈夫有了些反应。丁瑛顺手拿起一只苹果,在丈夫跟前晃,那双眼睛便紧盯着苹果移动。
这给了丁瑛更多的信心。她以开直播的方式,讲述自己陪伴丈夫的日常,引起不少病友家属的关注。大家组建了群,彼此分享着经验,一起抱团取暖。
2022年,丁瑛丈夫的战友回老家从事农产品生意,后因农户水果滞销,向丁瑛求助。那时起,丁瑛决定直播带货。她把自己家车库收拾出来,摆放上小桌椅、手机支架,开启了助农之路。
一年过后,丁瑛因助农直播意外攒下18万余元。她决心将之前的救助款退回,很快,款项原路返还。在转账时,丁瑛给水滴筹平台附言:蒋力全额退还好心人捐助。
此外,丁瑛还将自己账号的客服、主播等岗位,开放给病友家属,解决他们的就业难题。她还额外资助了10名贫困学生。“我把力量和温暖传递给他们,他们在被鼓励的同时又会激励我、祝福我,这也给了我力量和温暖。”丁瑛坚信,“在这样一种循环里,大家都会过得越来越好。”
今年是蒋力焕发新生的第五个年头。他不仅可以正常走路,还能骑着三轮车在小区里晒太阳。从当初的长期昏睡状态,到现在网友时不时的一句“快好了”的评论里,丁瑛难掩雀跃。
11月末,女儿生病后,丁瑛记录了父女俩的互动。蒋力先是摸摸自己胸脯,表达着对女儿的心疼,随后走进房间,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计给女儿测量。在丁瑛的引导下,蒋力分两次端药给女儿喝。“咱家扛过那么多事儿了,还怕这点小事?”丁瑛给视频这样配文。
对于丁瑛一家来说,丈夫及时筹得善款获得救助,是个人求助网络服务平台救急功能的体现。通过移动社交网络形成了涟漪式的多中心传播,大大提高了求助信息的传播速度、公众参与的广泛程度,提升了筹款时效性和救助效果,使个人求助的权利得到了最大化体现。同时,互联网平台高效、透明的运营机制,也提升了退款时的效率,筹款人在申请退款时,能在短时间内将款项原路返还给捐助人,这是传统救助无法快速实现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困境,这些大病患者家庭在社会各界的救助下,重燃乐观生存的勇气。挺过危机后,他们调转身份,成为救助他者的一份力量,让爱心与暖意得以延续。
像胡奇卉、丁瑛这样的退款案例,只是水滴筹平台上,无数个爱心流转故事的缩影。在水滴筹平台,筹款患者如疾病好转、治疗方式改变或筹款意愿变更等,均可向平台申请退款,款项会由平台退回至捐助人。数据显示,近一年,有6213 名筹款人主动在水滴筹申请退款,共向 67.8万名爱心人士退回 987万元爱心善款。
守望相助的社会力量
如果说返还善款是一场场善意的流动,那来自陌生人之间微小而珍贵的爱心,则是中华传统文化中守望相助、扶危济困的文化底色。
90后的丑红丽,家住甘肃县城。大学毕业后,她成为一名人民教师,丈夫则在当地基层法院工作。这原本是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婚后几年,他们先有了女儿,后来又添了儿子。2022年暑假,丑红丽发现儿子“蔫蔫的”“一直在睡觉”。
在西安的医院,她和儿子一住就是7个月。最初,医院误诊为发育迟缓。丑红丽连续几个月带着儿子做康复训练。上午输液,下午是水疗、电疗课程。住院后期,丑红丽发觉儿子不仅没有再进步,还出现了一些倒退,“翻身没以前利索了”。和科室主任沟通后,儿子做了基因检测,最终确诊为神经节苷脂贮沉积症——一种国际罕见病,患者平均寿命只有十七八个月,目前尚无治疗方法。
丑红丽的第一反应是“绝望”,得知北京有专家给出了骨髓移植的建议,内心又燃起希望。春节一过,她带着儿子到北京问诊。
2月底,确定做骨髓移植后,丑红丽陷入新的困局。此前为给儿子看病,她和丈夫一直在刷信用卡、贷款,得知费用在100万元左右,两人一时为难起来。他们开始找身边同学、朋友借,问了一圈儿,不到40万。
“我想着先借钱,借完之后可以慢慢还。”在丑红丽看来,将遭遇发布在水滴筹,等于是揭开伤疤给人看。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愿迈出这一步。但北京的开销实在难以为继,贵的时候,光是医药费就一两万。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丑红丽只能发起筹款。最终,他们共收到20万元善款。
陪儿子化疗时,为了给儿子营造无菌环境,丑红丽干脆剪掉长发,自愿成为“光头妈妈”。2022年6月,做完骨髓移植后,儿子的身体一直处于平稳状态。今年,她的儿子已经快3岁了。
去年秋天,丑红丽作为筹款人代表,参加了水滴筹举办的开放日活动。回忆那次的参会经历,她难掩激动,“如果没有水滴筹上众多爱心人士帮助,我们有再强大的内心,有再强的信念想救救孩子,没有医疗费用,我们也走不到今天。”
〓 丑红丽在水滴筹的用户开放日活动现场
不同于传统的捐助模式,个人求助网络服务平台的出现,让申请社会救助,变成一件便捷、高效之事。在借助平台,人与人之间正在形成一种良性互动,甚至还关照到了双方的体面和自尊。
物流行业的张伊雄第一次参与捐助,是为了学弟高空坠落的父亲。联想到自己的家人,张伊雄把这当作一种社会性的寄托,“未来如果我有需要也希望能得到帮助。”
在外企工作的黄晓,则认为相较传统的捐款模式,水滴筹平台募捐简单明了,免除对患者家庭打扰的同时,还能减轻双方的心理负担。“假如真的有人给我转1万,这个微信转完账之后是点还是不点,我觉得他们也会有顾虑。平台不管捐多捐少直接打过去了。”
互联网的发展不仅拓宽了个人求助的范围,也极大地突破了地域的界限,患者与患者之间也因为互联网从而可以交流病情、互相打气。
2022年初,来自江苏农村的王桂凤感觉到心慌、胸闷,全身乏力。辗转多家医院后,年仅55岁的她被确诊为渐冻症,需要长期进行康复治疗。
原京东集团财务副总裁蔡磊也是近年来为人熟知的渐冻症患者。自2019年患病后,他和妻子组建专业科研团队,研发对症特效药,使得这一罕见病再次进入大众视野。为了收集更多的病例样本,蔡磊也组建了不少渐冻症患者的互助群,王桂凤就是互助群成员之一。
对于像王桂凤这样的农村妇女来说,身患渐冻症,如何自救成为摆在眼前的一道难题。起初,她对这个病没有太多了解,只知道“跟霍金得了一样的病。”
居家养病期间,王桂凤加入了不少直播群、病友群。坚强凤儿是她的网名,虽然疾病治疗遥遥无期,但她说,她在互联网上找到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希望。几个月前,直播间病友向她推荐了水滴筹,她半信半疑尝试了下。
在筹款顾问的帮助下,提交了申请资料,几日后,便筹到4.4万元。
尽管收到的善款不算多,但对于处在互联网边缘的农村家庭,个人求助网络服务平台突破了地域限制,切实给予更多农村大病患者及时的关照。
王桂凤的儿子说:“我当时还不相信水滴筹,怕我母亲上当,后来发现,对我们的帮助真的很大”。像王桂凤这样的罕见病,由于治疗周期长、费用高昂,很多患者在治病期间,普遍会面临较大的经济压力,需要更多的社会力量。
信任与底气
个人求助网络服务平台多年来有序运转,托起了无数大病患者家庭的希望。这其中,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不少是得到过众多爱心人士的帮助,康复后又身体力行成为了一名帮助他人的筹款顾问,想要帮助更多人。
2015年,一对农村夫妇,利用在广州打工赚来的钱,在梧州开起了宝石工厂。两套加工机械,是通过贷款购置而来,他们当时最朴素的想法,就是尽快赚钱,然后在梧州买房、落户。“我和丈夫都是从农村出来的,你知道家在我们心中的意义吗?”
命运在这时和他们开起了玩笑。贷款刚刚还完,女儿的身体就出现了状况。2022年7月,黄妹莉发现了女儿腿部的大片青紫痕迹和脖子上的血色红疹。就医时,经历了两次骨穿,病情依旧无法判定。黄妹莉带女儿转院到广西一家医院,最终确诊为再生障碍性贫血(极重型)。
8月中旬,黄妹莉得知救治女儿需要50万元。她拜访完身边人,还是没能凑够那笔费用。为了给女儿治病,黄妹莉只能低价卖掉那个对全家有特殊意义的宝石工厂。“原本数十万的厂子,最后只卖了几万,但是几万我们也要卖,这是救命钱。”
工厂没了,女儿的治疗费还差10万元。就在这时,有患者提议可以在水滴筹筹款。黄妹莉对这个平台没有概念,但只要能救女儿的命,她都乐意去尝试。
2020年10月,筹款审核通过的当天,黄妹莉便收到10万善款。这一消息一传开,很多同样因疾病身陷窘迫的家庭,似乎都看到了一线希望。
这也正是水滴筹上,诸多筹款者后来转为筹款顾问的“信任底气”所在。
半年后,女儿的身体日渐恢复,黄妹莉自发向更多的病患家庭推荐水滴筹平台。“我会主动找他们,告诉他们水滴筹的优势,需要准备什么材料,找谁申请,每天都能推荐四五个患者申请水滴筹。”
2021年8月,女儿出院后,黄妹莉正式申请成为水滴筹筹款顾问。尽管她认为自己普通话讲得不标准,语速也很慢,并不擅长这份工作,但好在有足够的热情。如今,黄妹莉已服务过无数病患家庭,累计帮助患者筹款超过2685万元。
每天上午9点,黄妹莉总是扎着马尾,兴冲冲地进入广西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她会先去儿科楼跟家属们打个招呼,再去病房看看那些孩子。在这里,住满了很多像她女儿年纪大小的儿童。
黄妹莉希望自己能做一盏灯,“我困难时,别人照亮了我的人生,我也要尽我所能,照亮别人的人生。”
〓 黄妹莉搭建的爱心小屋
2021年7月,黄妹莉在医院附近长租了一间房间,她称这个房间为“爱心小屋”。爱心小屋为新来的患者家属提供一个临时居所,让他们在照顾患者时,有一个临时休息的地方,每个月都有20多名大病患者家属临时住进爱心小屋。
很多医生也知道黄妹莉的“爱心小屋”,他们会向有需求的患者家属推荐“爱心小屋”,就像推荐水滴筹一样。
以善为本,聚众人之力为众人服务。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9月30日,累计约4.66亿用户在水滴筹向332万名患者捐赠663亿元,为大病群体提供了社会救济的渠道。在个人求助网络服务平台带来正向社会价值的同时,平台的专业性与规范性也受到关注。
2024年9月5日,新修改的慈善法正式施行,首次对个人网络求助行为进行规范。与此同时,民政部联合国家网信办、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金融监管总局公布了《个人求助网络服务平台管理办法》。
管理办法对于从事个人求助网络服务的平台的准入、平台查验通过其发布的求助信息真实性的能力、如何保障筹款资金的安全性都做了明确的要求。
12月25日,民政部发布关于指定个人求助网络服务平台的公告,水滴筹成为民政部指定的个人求助网络服务平台。
12月27日,水滴筹发布致用户的一封信,提出引入公众举报机制,保障案例真实性。同时,与平安银行签署资金托管协议,成立“大病求助平台资金专户”,公开透明的机制保障了平台资金安全零事故。
据艾瑞发布的《2024大病网络众筹用户调研报告》显示,经过多年发展,全国有6亿人参与过筹款或扣款,截至2023年累计筹款金额规模超899亿元,为大病群体提供了社会救济的渠道。
随着管理办法的落地,个人求助网络服务行业进入到更加健康的发展阶段。无论是为儿子筹款的光头妈妈红丽,还是坚持退还善款的最美妻子丁瑛,或是因为筹款之后又想要帮助他人的最美顾问黄妹莉,她们共同构成了个人求助网络服务平台最真实的侧影,同时也必然是管理办法实施的最大受益者。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