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气断供，谁是输家？

本报驻俄罗斯、德国特派特约记者 隋 鑫 青 木
“天然气价格持续上涨”，德国世界金融市场网站2日报道称，欧洲天然气价格在今年第一个交易日上涨，原因是欧洲面临寒冷的天气，却缺乏稳定的天然气供应来源。最近一个月的天然气参考价格上涨了4.3%至每兆瓦时51欧元，为2023年10月以来的最高水平。
1日，随着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与乌克兰签署的天然气过境输送协议到期终止，俄罗斯正式停止了经乌境内向欧洲输送天然气。俄乌天然气合作的彻底“分家”牵动多方利益，俄罗斯的能源出口结构和欧洲地区的能源安全形势也在2025年第一天走向新的转折路口。
过去五年里，虽然俄乌在天然气过境问题上争端不断，但两国也从中得到了实打实的经济利益。据当时签署的协议，俄乌商定2020—2024年五年间的天然气过境输送量为2250亿立方米。虽然具体的过境费用未被披露，但据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此前表示，乌方在整个合同期内的总收入至少达到了70亿美元。
俄罗斯通过乌克兰的天然气出口曾在2018年一度创下了2010亿立方米的出口高峰，但自2020年以来，经乌克兰的天然气出口量不断减少。到了2024年，俄罗斯通过乌克兰的输气量已从2020年的650亿立方米减少到了150亿立方米。
天然气过境输送协议的停止可能给俄乌两国都带来严重的经济损失。乌克兰方面将失去每年约8亿美元的过境费，俄罗斯方面则可能因天然气出口减少而面临60亿美元的收入损失。
除直接的经济损失外，失去天然气过境费的收入后，乌克兰的天然气输运管网和储气设施未来还可能面临维护资金的短缺，不再装载输送俄罗斯天然气将使这些管网设施加速老化。
而对于俄罗斯来说，乌克兰天然气输送线路的中断则进一步加剧了俄调整天然气出口结构的紧迫性。一方面，俄罗斯需要拓展新的天然气出口方向，以弥补天然气出口缩减带来的经济损失；另一方面，俄罗斯也亟需寻找新的天然气出口线路，以继续履行和维系对欧洲国家的天然气出口合同与承诺。
随着乌克兰运输量的减少，欧洲也将增加对液化天然气（包括来自俄罗斯）的依赖。对于中欧和东欧的内陆国家来说，从西方海运到德国、波兰，然后进行再气化和继续运输的成本是一个昂贵的选择。据德媒报道，斯洛伐克经济部宣布，该国从西方进口天然气将额外支付1.77亿欧元的替代路线费用。
此外，尽管由于其他供应商的库存和供应，欧洲今冬不太可能出现天然气短缺，但这可能会让贸易商更难为下一个供暖季补充储存。“整个欧洲今年将不得不更加激烈地争夺液化天然气”，报道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