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九六零年的东北，日子越来越难。我和媳妇离开纺织厂，来到了杨家村。"
"大强，咱家现在连一颗鸡蛋都舍不得吃，我这牙怎么越来越疼？"
媳妇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眼里含着泪。
那时候农村看个病难于上天。我看着媳妇憔悴的脸，心想总得想个办法。
谁能想到，最后用的竟是那个土得掉渣的偏方。
01
一九五七年的春天，北方的风还带着几分寒意。纺织厂的大喇叭正播放着《东方红》，工人们排着队进厂。王刚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站在车间门口东张西望，显得有些局促。
"老王，等谁呢？"同车间的老李打趣道。
"等媒人，"王刚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说是要给我介绍个对象，河南老家的姑娘。"
"哟，终于想起来找对象了？"老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今年都二十六了，可不能再拖了。"
王刚憨厚地笑了笑。他在纺织厂当机修工已经五年了，凭着一手好技术，每月能挣四十块钱，在工人里算是高收入了。可就是一直忙着工作，没顾上找对象，连厂领导都开始关心他的终身大事。
终于，在春暖花开的四月天，媒人带着河南姑娘赵梅来到了纺织厂。赵梅今年二十二岁，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虽然穿着朴素，但透着一股子干练。
"小伙子踏实可靠，是厂里的技术能手。"媒人笑呵呵地介绍着，"姑娘也是个好的，在老家干农活，能吃苦。"
赵梅偷偷打量着王刚。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但王刚那双透着诚实的眼睛，让她莫名地感到踏实。
"你在厂里是修机器的？"赵梅小声问道。
"对，我是纺纱车间的机修工，"王刚挠挠头，"虽说是个技术活，但也累，要经常加班。"
"我不怕累，"赵梅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在老家干农活更辛苦。"
两个年轻人一见如故，很快就定下了婚事。婚礼办得很简单，只摆了五桌酒席。赵梅穿着借来的红布棉袄，戴着一朵红纸花，笑靥如花。王刚穿着新做的蓝制服，站在她身边，笑得像个孩子。
"儿啊，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姑娘，"王刚的母亲拉着赵梅的手说，"远离家乡来到北方不容易。"
"妈，您放心，"赵梅甜甜地应道，"我一定会孝顺您的。"
婚后，在王刚的帮助下，赵梅也进了纺织厂。她在织布车间当了一名女工，虽说是新手，但学东西特别快。不到半年，就能独立操作织布机了。
"老王，你找了个好媳妇啊，"车间主任看见王刚就夸，"不仅手脚麻利，还特别能吃苦。"
王刚听了这话，心里美滋滋的。每天下班，他都会在厂门口等赵梅，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说说笑笑地回家。虽然日子清贫，但过得很是甜蜜。
好景不长，一九五八年，全国掀起了大跃进运动。工厂里天天开会，喊着"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口号。机器开足马力，不停地运转。
"老王，你看咱们厂的产量，比去年翻了好几番呢！"赵梅兴奋地对丈夫说。
王刚却皱着眉头："机器都超负荷运转，我这修都修不过来。很多零件都找不到替换的了。"
果不其然，到了年底，问题开始显现。原料供应跟不上，机器频繁出故障。工人们的工资也开始拖欠，供应的口粮也一天比一天少。
"刚子，你说咱们该怎么办？"一天晚上，赵梅愁眉苦脸地问丈夫。
02
"老王，我听说隔壁车间的张师傅一家都回农村了。"赵梅一边缝补衣服一边说道。油灯的光照在她消瘦的脸上，映出一片忧愁。
王刚放下手里的工具，叹了口气："是啊，厂里现在形势不好。我今天打听到，离城三十里地有个村子，那里的土地肥沃，还有两间土坯房要卖。"
"你的意思是……"赵梅停下手中的针线。
"咱们也回农村吧。"王刚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破旧的布包，"这些年的积蓄，刚好够买那两间房子。你本来就是农村出身，种地有经验，我也能用修理的手艺帮村里人修农具。"
赵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说得对，城里现在这样，还不如回农村。种地至少能有口粮吃，饿不着。"
就这样，在一九六零年初春，王刚和赵梅辞去工作，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杨家村。两间土坯房虽然破旧，但好在有个小院子，还能种些蔬菜。
"这房子漏风，得修修。"王刚敲了敲墙壁，"我去找些稻草和泥巴，把墙缝堵上。"
赵梅已经开始收拾院子了："等你修好墙，我就在院子里种些葱蒜。地里的活等开春了再说。"
夫妻俩干劲十足，很快就把房子收拾得像个样子。王刚用工厂攒下的工具，帮村里人修理农具，慢慢在村里有了些名气。赵梅更是了不起，不仅把院子里的菜种得郁郁葱葱，地里的庄稼也打理得比其他人家都好。
"老王家的媳妇真能干。"邻居李大婶经常夸赵梅，"看看人家种的菜，整整齐齐的，连老社长都说好。"
日子虽然清苦，但总算能填饱肚子。一九六一年春天，赵梅怀孕了。王刚心疼媳妇，不让她干重活，自己一个人起早贪黑地在地里忙活。
"你也别太累了，"赵梅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现在这日子，能活下来就是福气。"
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夏天一场特大暴雨，把村里的庄稼都冲毁了。秋收无望，村里人开始喝清水稀粥充饥。赵梅挺着大肚子，还要省着粮食给王刚多吃点。
"你现在是两个人的身子，得多吃点。"王刚心疼地看着妻子。
"我没事，农村姑娘皮实。"赵梅硬撑着笑道。
入冬前，赵梅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叫王建国。孩子虽然瘦小，但很健康。王刚抱着儿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让你们娘俩跟着我受苦。"
"说什么傻话，"赵梅虚弱地笑着，"有你在，再苦的日子咱们也能挺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