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代诗歌里,酒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表意符号。从先秦《诗经》到清代诗歌,都能看到酒与诗的互动。《诗经》写美酒佐烤肉的场面,“旨酒欣欣,燔炙芬芬”(《大雅·凫鷖》)。清代诗人朱彝尊写山中夜宿,“不是山中无酒,何妨一醉陶潜”(《清平乐·秋夜宿灯公山房》)。当然,也能看到君子风度对于诗歌创作的影响。《诗经》倡导“饮酒温克”(《小雅·小宛》),而清代诗人袁枚最喜欢的饮酒状态是“问我饮不饮,存杯听自然”,这其中显然有着《诗经》中那些以礼入酒、兼礼入诗的诗篇绵延千年的影响。
君子之饮和儒家对于礼的倡导相关。关于如何饮酒,《论语》中记录了孔子的一些话语。其中有两句为人们所熟知,也就是喝酒的“两不”,即“不及乱”“不为酒困”。
“不及乱”出自《论语·乡党》,“肉虽多,不使胜食气。惟酒无量,不及乱”。从《乡党》中的记载来看,对于饮食,孔子强调的是食有度。用现代人的观念来说,就是自律与节制。孔子的酒量据说很大,历代都有关于孔子善饮的说法,如“尧不千钟,无以建太平;孔非百觚,无以堪上圣”(孔融《难曹操禁酒书》),“文王饮酒千钟,孔子百觚”(王充《论衡》),“嗜酒无量,仲尼之能”(葛洪《酒诫》),等等。或许,正是对于酒量的切身体验,孔子才提出了“惟酒无量,不及乱”的要求。《乡党》还记述了孔子重视酒礼的一些细节,“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他一定是要等席中长者离席才离开的。
“不为酒困”则出自《论语•子罕》,“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这句话充分说明了酒礼在孔子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他是将喝酒这样的日常之事与朝政之礼、持家之礼、丧事之礼并列的。如果说“不及乱”说的是饮酒的量要适可而止,“不为酒困”则表明的是对饮酒这件事情的态度。在周礼中,酒事关乎国政。孔子虽痛心于他所生活的时代礼崩乐坏,但理性告诉他:须礼失求诸野,需要从世俗日常来重建礼的秩序。更为重要的是,孔子意识到禁酒是不可能的,作为一种君子修为,饮者不耽于酒事即可。
孔子关于酒事的“两不”之说,无疑会影响领受儒家之教的古代诗人们。既强调“百礼之会,非酒不行”,又告诫“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对于君子人格的形成来说,关于酒事的双重要求从未中断。即使是礼制约束并不怎么强烈的唐代,诗人们内心依然存有一份君子理想。这在杜甫的诗中体现得尤其明显。于“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的家国嗟叹中,我们能读得出这位命运坎坷、颠沛流离的诗人心中那份“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君子人格追求。
君子文化成为习酒文化的核心,和习酒一路走来的发展历程相关。崛起于西南山地赤水河谷的习酒,无论经历怎样的坎坷,做品质之酿的初心从来没有变过。也正是因为这份纯粹的坚守,消费者对习酒一直拥有深沉的信任。这份深沉的信任也成就了习酒今天的事业。中国的君子文化既是理想主义的,同时也是世俗主义的。理想之光,照亮了君子人格的精神圣殿。世俗之行,则导引了君子人格的实操可能。所以,我们看到,习酒所倡导的崇尚君子风度的企业文化,是静水流深的,是务实理性的,更是知行合一的。
文:陈守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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