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打12通电话喊我回去过年，我文：想我嫁出去给你儿子换彩礼？

窗外的冷风裹挟着湿气，我蜷缩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上面显示着“妈妈”两个字。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十二通电话了。

我叹了口气，终于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而熟悉：“瑶瑶，最近冷了，你怎么也不回家？你弟都回来了，就差你了。妈想你了呀！”

“想我？”我冷笑了一声，“妈，不会是又想让我见谁家介绍的对象吧？还是说，想让我早点嫁出去，好给弟弟换彩礼？”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声叹息：“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弟弟的事，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咱家条件一般，妈是真有点为难啊。”

“可是，妈，我不欠这个家的，为什么我的人生要为别人让路？”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隐忍。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疲惫：“瑶瑶，妈不是要你牺牲自己。妈就是觉得，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还是早点成家好。妈是真的想你了。”

我没有再说话，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耳边是窗外风雨拍打玻璃的声音。

挂了电话后，我点开了外卖软件，随便点了点吃的，靠在窗边发呆。窗外是城市的霓虹，冷漠而繁华。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我还是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女孩。

可如今，29岁的我，在父母眼里，成了“未婚女性”的代名词。每次通电话，婚姻都是绕不开的话题。而我早已厌倦了这种对话。

记得几年前，我还会在春节前早早订票回家。那时的我，总觉得家是最温暖的地方。可后来，每次回去，都免不了被安排相亲，免不了听那些“好心人”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再挑下去，可就真嫁不出去了。”我渐渐地开始害怕回家。

不是不爱父母，而是无法面对那种压迫感。

吃完外卖后，我靠在阳台上抽烟。烟雾缭绕中，我想起了我的初恋。

大学的时候，我和程昊在一起三年。他是个温暖的男孩，总是带着笑容。他会陪我去图书馆自习，会在冬天给我买热奶茶，会在我难过的时候抱着我，低声安慰。我曾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

可是毕业那年，他家里催他回老家工作，而我想留在城市里闯一闯。他劝我：“瑶瑶，咱们回老家吧，日子虽然平凡，但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可我不甘心。我不想早早地结婚生子，过着上一辈人那样重复单调的生活。

最终，我们分手了。他回了老家，我留在了城市。后来，我听说他结婚了，娶了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孩。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喝了半瓶酒，哭了一整夜。

再后来，我也谈过几次恋爱，但总是因为各种原因不了了之。有的男生嫌我太独立，有的嫌我不够温柔，还有人直接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挑什么挑？”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让我对感情越来越失望。

第二天早上，妈妈又打来了电话。

“瑶瑶，妈不是要逼你。可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妈是真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能撑多久啊？听妈一句劝，回家吧。家里安排了个饭局，你舅舅家的亲戚介绍了个对象，人家条件不错……”

“妈，我不是说不相亲了吗？”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些了？我工作挺忙的，没时间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妈妈小心翼翼的声音：“瑶瑶，妈知道你最近辛苦。可是咱家条件一般，你弟弟结婚要花钱，妈是真的着急啊。你要是早点成家，妈也能少操点心。”

“妈，我可以帮家里，但感情的事，您能不能别再逼我了？”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但心里已经有些疲惫。

“瑶瑶啊……”妈妈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哀求，“妈不是要你牺牲自己，妈是真心希望你过得好。”

我没再回应，默默挂断了电话。

中午的时候，公司群里有人发消息，说过年后可能要裁员。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些惶恐。这几年，我一直靠自己拼命工作，才勉强维持现在的生活。可现实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它会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狠狠地给你一击。

我坐在办公桌前，发了很久的呆，最终还是给妈妈发了条微信：“妈，最近工作忙，可能没法回去。您和爸照顾好自己，别太操心。”

消息发出去后，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妈妈回了一个“好”。她没有再说什么，但我能猜到，她心里一定失落极了。

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翻开手机日历，距离春节还有二十多天。看着那一片空白的日子，我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我不是不想有个家，不是不想有一个能陪伴我的人。只是，我太害怕了。一次次的失望让我不敢再轻易去相信感情，而家里的催促和压力更是让我喘不过气。

可即便如此，我依然希望自己的生活能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不想将就，更不想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

突然想起村上春树的一句话：“尽管眼下十分艰难，可日后这段经历说不定就会开花结果。”我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瑶瑶，你要坚持下去。或许某一天，你会遇见那个真正懂你、爱你的人。

但在此之前，先好好爱自己吧。

生活是一场漫长的修行。父母的爱有时候笨拙却真挚，而我们的坚持也并非对他们的对抗。或许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我们并不是无情，只是想走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窗外的霓虹灯依旧亮着，我靠在窗边，点燃一支烟，心里默默发誓：未来的路，我会努力走下去。至于婚姻，它或许会迟到，但一定不会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