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晨儿，这个给你。"母亲苏婉躺在病床上，
颤抖着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条，"
替我去看他最后一眼。"
"他是谁？"林晨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一个陌生的地址。
"一个我亏欠了一辈子的人。"母亲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个深藏三十年的秘密，将改变林晨的人生轨迹。
01
深夜的医院格外安静，消毒水的气味在走廊里飘荡。重症监护室外，林晨坐在长椅上，目光一直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他的手里握着一个干瘪的橘子，是下午给母亲买的，还没来得及削皮，母亲就陷入了昏迷。
"林先生，"护士轻声叫他，"你母亲醒了，想见你。"
林晨几乎是跳起来冲进病房。母亲苏婉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各种仪器的数字在黑暗中闪烁，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妈！"林晨握住母亲的手。
"晨儿，"苏婉的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惊扰了夜的宁静，"帮妈把枕头底下的东西拿出来。"
林晨小心地抽出一个棕色的信封，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纸条。
"这是一个地址，"苏婉喘着气说，"江南镇青柳巷23号，那里住着一个叫顾云泽的人。"
"顾云泽？他是谁？"林晨疑惑地问。
苏婉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是妈妈年轻时的爱人。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林晨愣住了。在他的记忆中，母亲一直是个温柔而坚强的女人。父亲去世后，她独自把他抚养长大，从未听她提起过什么"旧爱"。
"妈，别说了，您好好休息。"
"不，"苏婉睁开眼睛，目光异常清亮，"我必须告诉你。这是我最后的心愿，替我去看他一眼。"
"您还有很多时间，等您好了，我们一起去。"
苏婉摇摇头："妈妈知道自己的情况。答应我，去见他一面。"
林晨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点了点头。
三天后的一个雨夜，苏婉永远地离开了。林晨跪在病床前，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纸条，纸上的字迹工整清秀，像是被人珍藏了很久。
整理母亲遗物时，林晨在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箱底部发现了一叠老照片。照片中的母亲年轻貌美，站在一个清秀的男子身边，两人的笑容格外灿烂。照片背面写着：婉儿与云泽，1986年春。
箱子里还有一摞信件，信封已经发黄，但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顺序。最上面的一封信日期是1986年5月，林晨小心地展开：
"婉儿： 收到你的来信，我心如刀绞。我知道自己的懦弱伤害了你，但请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改变。家里的压力太大，我实在无力反抗。这些日子，我每晚都在想你，想你的笑容，想你弹钢琴时专注的样子。也许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一切都已经太迟。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永远爱你的云泽"
林晨的手微微发抖。他从未想过，母亲会有这样一段过往。继续翻找，他在箱底发现了一本日记本，扉页上写着"1986年"。
翻开日记，母亲秀气的字迹映入眼帘：
"今天是教研活动的日子，我又见到了他。他站在讲台上讲课的样子真好看。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才第二次见面，却觉得认识了很久......"
"云泽说要教我弹钢琴。他的手指修长，在琴键上跳跃的样子，像是会魔法......"
"家里给我安排了相亲。爸爸说，像云泽这样的城里教师，是不会娶农村姑娘的。我该怎么办？"
一页页翻过去，林晨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母亲——年轻、热烈、充满幻想，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最后一篇日记的日期是1986年6月：
"今天，我答应了林叔叔的提亲。他是个老实人，对我很好。云泽，对不起，我等不了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02
母亲下葬的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林晨站在墓碑前，望着照片中母亲温婉的笑容，心中五味杂陈。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条，决定完成母亲的最后心愿。
回家路上，一个久远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中。那是他上高中的时候，家里最困难的时期。母亲生了一场大病，医药费花光了所有积蓄。正当他准备辍学打工时，一笔神秘的汇款寄到了家里。
"是一位好心的叔叔资助的，"母亲当时是这么说的，脸上带着莫名的表情。
后来上大学，每到困难的时候，这位"神秘叔叔"的资助总会准时出现。林晨曾试图打听这位恩人的身份，但母亲总是含糊其辞。现在想来，这一切会不会和顾云泽有关？
第二天一早，林晨踏上了寻找顾云泽的旅程。江南镇是个安静的小城镇，街道两旁种满了柳树，春风拂过，绿丝轻摆。
按照地址，林晨找到了青柳巷23号。这是一栋普通的二层小楼，门口种着几株盛开的月季。看到这些花，林晨的心颤了一下——母亲生前最爱月季，家里的院子里也种满了这种花。
深吸一口气，林晨抬手敲门。片刻后，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看到林晨时，眼神突然一滞。
"请问，您是顾云泽先生吗？"
"是我，"顾云泽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是......"
"我是苏婉的儿子。"
顾云泽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扶住门框："婉儿她......"
"我母亲上周走了。临终前，她让我来找您。"
屋内一片沉寂。顾云泽慢慢走到书柜前，从最上层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这个给你，"他的声音低沉，"也许你会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