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错认恩人,我被他虐身强行挖肾,得知真相后,他却状若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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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婉芝同志,你确定要继承你父亲的遗志,成为一名为国为民奉献一切,哪怕是生命的地下党员吗?”

面对着鲜红的党旗,她神情郑重的举起右手,掌心向上,手指并拢:

“我确定。”

成为一名合格的地下党员,首先要做的就是消除曾经她所有的生活痕迹,使林婉芝这个人,永远‘消失’。

所以,她会被安排以假死的方式脱身,之后以另外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活着。

林婉芝从地下组织回到督军府,还未走到卧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急促且粗重的娇喘声。

她麻木地看着敞开的卧室门,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宋煜祺带回来的第几个女人了。

结婚五年,他每一天都会带回不同的女人,或是清纯,或是妩媚。

而她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或多或少都有和她相似的地方。

他会毫不避讳的敞开房门,故意让她看到他们欢好,只为报复当年她的抛弃。

对此,她早已习惯。

可这次,听到女人的呻吟声,一瞬间,她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大脑瞬间空白,原本麻木的神情也顷刻间被震惊与不可置信取代,瞪大的双眼满是惊惶。

叶沁萱!

她表面上的好闺蜜!

实际却是,儿时就被父母送出去的……亲妹妹!

她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里面的欢好已经结束。

宋煜祺裹着浴巾,赤裸着上身走了出来,他看着她,眼中满是冷漠。

“你回来的正好,沁萱饿了,你去给她买些糕点回来。”

宋煜祺说完便从旁边抽屉,拿出厚厚一叠纸币,直接扔在了她脸上。

“你不就是爱钱吗?剩下的就当是我赏你的小费了,还不快跪着捡起来?”

脸被突如其来的纸币扇的生疼,她没有低头去捡钱,而是红着眼眶,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颤声质问,“这些年你睡了那么多人,你还不满足吗?为什么还要招惹沁萱?”

祸不及家人,他明明就知道,叶沁萱不仅是她最好的朋友,更是她的亲生妹妹!

宋煜祺狭长的眸子闪着冷光,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冰如寒窖:“当年,你为什么要招惹我呢?”

林婉芝听到后心脏陡然刺痛,如潮水般汹涌的回忆瞬间将她淹没。

她和宋煜祺在学堂相识不久后便相爱了,一个名门闺秀,一个青年才子,他们当时是学堂内最令人艳羡的一对。

他们曾在礼堂前许诺,毕业后就成婚,要一起入党,为建设国家奉献一生。

可临近毕业那天,林婉芝却忽然提出分手,要和一个富家公子去法国留学。

分手那天,宋煜祺那么骄傲的人哭红了眼睛请求她不要走。

请她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能功成名就,他一定能给她无比美好的未来。

只要他有的,他所有的都可以给她,哪怕是命。

可她还是无情的离开了,他淋着雨追了她整条街,直到被突如其来的车辆撞倒在地,

那次的车祸导致他肝脏破裂,大量出血,必须要进行肝脏移植才能活命。

他像个血人似的躺在病床上,却还是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求医生给她打去电话。

可他满怀希望打过去的电话,得到的回复却是一遍遍被挂断。

爱越深,恨便越深,从那以后,她便是宋煜祺此生最痛恨的人。

四年时间,他摒弃了一切名声和骄傲,不择手段的往上爬,最终成了权势滔天的北平督军。

而他功成名就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权势强娶了她,之后就是将一个个和她相像的女人带回家羞辱她。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年她和他分手,并不是嫌贫爱富,与人私奔。

而是她父亲地下党的身份被奸细告发,父亲被残忍杀害,她全家不得不离开暂避风头。

逃跑时,她看到他出了车祸,便冒着生命危险跑去了医院,为他捐献了部分肝脏之后,便拖着虚弱的身体匆匆离开。

可没想到,等她回去,看到的便是母亲和弟弟被残忍杀害的尸体。

而她却因此侥幸逃过一劫,捡回了一条命。

想到母亲和弟弟的死状,她忍不住红了眼,心里全是仇恨。

看到林婉芝一脸悲伤,宋煜祺的眼睛亮了亮,冷漠的话语中隐含着一丝期待:“怎么?你想说你是当初是有苦衷的吗?”

听到这话,林婉芝顿时清醒,语气坚定的否认,“没有任何苦衷,我本来就是过不了苦日子,嫌贫爱富的人。”

当初说不了的苦衷,如今更是不用再说。

她的身上背负着国仇家恨,注定和他不是一路人。

这几年她能活着,是上天眷顾她。

如今组织已经找到了她,她已经决定继承父亲的遗志,继续为共产事业而战。

而这份事业让她注定活不长久,她大概很快就能和家人团聚了。

眼前这人,也不重要了……

“呵,是吗?”

“所以,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滚出去买糕点!”

宋煜祺冰冷的声音仿佛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她的心窝。

林婉芝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低头捡起了钱。

买好糕点后,林婉芝把东西放在门口,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上了锁,却锁不住隔壁又一次传来的阵阵呻吟。

那声音像恶魔的诅咒,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她。

宋煜祺的情话不断钻进她的耳朵:“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我一定会娶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

这些话,曾经是他们爱情的甜蜜誓言,如今却成了最伤人的利器。

那时的他父母双亡,家族落魄,从富家公子变成了穷小子。

为了和他在一起,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和他挤在九平米的廉价出租屋里。

房子很破,生活很苦,可有他在,她觉得很幸福,

她也曾无数次幻想,她和宋煜祺结婚后的生活,幻想他们会儿女双全,幸福而平淡的携手度过一生。

可美好的记忆都是镜花水月,过去的日子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不争气的流着眼泪睡着了,等醒来后,身体早就僵硬的不成样子,每活动一步,浑身就酸痛无比。

她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伸手扯了扯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宋煜祺流泪。

下楼时,宋煜祺和叶沁萱正在吃早点,看到她下来后,宋煜祺冷哼一声,起身就走,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多余。

叶沁萱则优雅地叉起一块面包,假惺惺地招呼林婉芝:“婉芝姐姐,快过来吃啊,这可是煜祺哥哥特意让人给我做的,还说要给我办生日宴呢。”

林婉芝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自己从未相认过的女孩。

因为她是宋煜祺唯一一个带回家过夜,还留下来一起吃早点的女人。

她知道宋煜祺打的什么主意,但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叶沁萱待在宋煜祺这儿也挺好,毕竟她很快就离开了。

至少宋煜祺能保证她的安全。

“你们先吃,我出去有点事。”

她无力的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去,而在转身的瞬间,她看到宋煜祺眼中露出一丝警告与戏谑。

她知道,那是他警告她别想着逃走,她没做理会。

等她回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宴会还没开始,家里就来了很多曾经的圈内朋友,他们热情地和叶沁萱打招呼,仿佛叶沁萱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真正的督军夫人。

宴会开始后,宋煜祺便陪着叶沁萱跳了第一支舞,之后更是牵着叶沁萱的手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

在叶沁萱许愿吹蜡烛时,宋煜祺便送出了刚收缴的,价值连城的蓝宝石。

深情对视时,两人更是当着所有来宾的面,激情热吻。

雷声般的掌声下,是众人对她不加掩饰的同情和鄙夷。

“这位督军夫人也真是可怜的很啊,二奶如此得宠,竟还得赔笑。”

“谁说不是呢?要是我啊,早就羞的见不了人了,偏偏她还跟没事人一样。”

“人家郎才女貌的,你说她过来凑什么热闹,真不怕督军给她休了?”

“就是啊,是出来自找苦吃的吗?”

听到这样的闲言碎语,林婉芝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无奈的扯了下唇。

如今这些流言比起她经历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这些人说的,不本来就是真的吗?

宴会进行到一半,林婉芝走到无人的角落休息,叶沁萱却找了过来。

她一改在他人面前的乖乖模样,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林婉芝淡淡反问,“重要吗?”

曾经,林婉芝把叶沁萱当作最好的朋友,得知她们是亲姐妹时,她满心欢喜,可还没来得及相认,父亲就出事了,为了叶沁萱的安全,她只能把这份亲情深埋心底。

叶沁萱明明知道她有多爱宋煜祺,也无数次看到她因为宋煜祺带别的女人回家而崩溃,可如今,她却成为了那个被宋煜祺带回的人。

“林婉芝,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好像一切你都可以放弃,一切东西在你林大小姐的眼中,都不过尔尔。”

“你知道吗?我也喜欢宋煜祺,喜欢了很多很多年,我虽然没有你认识他时间长,可我对他的爱不比你少!”

“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知道你走后的这几年,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为了你,他整日酗酒,但凡听到一点有关你的消息,他都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在你们曾经呆过的出租屋,他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就怕看不到你回来;你送给他的手帕,他从来都是贴身携带,有次被别人撞倒在地上,他和人就打了起来,被揍个半死,还是我去警察局把他捞出来的。”

“你都这样对他了,他还守着你留给他的念想,还坚持要娶你回家!你以为那么多女人,他是真的喜欢吗?他就是想让你认个错,想让你好好和他在一起!”

“林婉芝,你真的没有心!他曾经那么骄傲的人,却为你卑微到了尘埃里,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对他呢?”

“爱之深,情之切,他恨你,更爱你!”

见她仍然无动于衷,叶沁萱顿了顿继续说:

“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他,就有多嫉妒你,更有多恨你!”

“煜祺哥他其实不想碰我,因为他带回来的每个女人都像你,偏偏我和你一点都不像!可他最后还是要了我,你猜为什么?”

面对叶沁萱的话,林婉芝仍然沉默。

叶沁萱故意趴到她耳边,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因为,我说,当年是我捐了部分肝脏,他信了。”

林婉芝双拳一紧,但依旧面无表情。

见林婉芝仍无动于衷,叶沁萱脸色一沉,紧接着又笑了起来,“林婉芝,你往年都会送给我生日礼物,今年,你把宋煜祺送给我好不好?”

林婉芝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冷淡道:“你如果真想要,那就拿去吧。”

听着这话,叶沁萱再次笑了起来,笑中含泪。

“那行,既然要送,那就送个彻彻底底吧!”

叶沁萱忽然拉起林婉芝的手。

林婉芝眉头一皱,下一刻,就看到对方的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而她身后,是两米高的楼梯。

林婉芝脸色一变,几乎是本能,在叶沁萱脱手的那一瞬间,连忙伸手拉她。

两人一起滚落了下去,她把叶沁萱护在身下,自己做了垫背,但叶沁萱还是磕到了头。

巨大的响动,瞬间惊动了所有宾客。

宋煜祺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头破血流的叶沁萱,愤怒的一把将全身撕裂般疼痛的林婉芝推到一边。

“她要是有事,林婉芝,我要你陪葬!”

说完,宋煜祺就慌张的抱着叶沁萱,急忙赶往医院,宴会不欢而散。

林婉芝呆呆地坐在地上,浑身的疼痛,不及宋煜祺想杀她的那一个眼神。

看着她浑身的多处的擦伤蹭伤和撞伤,可没有人敢上前,在督军府,她的地位甚至有时连个佣人都不如。

她刚想要回自己的房间上点药时,宋煜祺的手下却跑了过来,强制把她带去了医院。

而刚到医院没多久,叶沁萱撞破的脑袋倒是无碍,但却检查出了肾有问题。

如果不及时换肾,可能活不了太久。

得知这个情况后,宋煜祺红着眼睛找到她,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明知道沁萱之前为我捐献肝脏留下过后遗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还害她从楼梯下跌倒,牵连到肾。”

“你是她亲姐姐,去做个匹配,若是合适的话,你捐颗肾,就当......就当赎罪了。”

听到这话,林婉芝忍不住笑了,随后冷冷问道:“凭什么?”

宋煜祺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认为就是她的错,让她很想笑。

还有,如果不提肝脏的事她还可能有几分相信,但提到肝脏,那叶沁萱百分百没事,这不过是叶沁萱耍的手段罢了。

并且,她若去做检查,那她之前为宋煜祺捐献肝脏的事情必然会被发现。

这一点,她不愿。

宋煜祺脸色一怒,直接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纸币,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这些够吗?”

“不够还有!”

“可以做检查了吗?”

在宋煜祺扔出了五六沓纸币后,林婉芝沉默的低下了头。

似乎是实在看不下去她的表现,宋煜祺直接强制拉她到病房配型。

结果显示,非常匹配。

但医生却说,“这位小姐之前捐献过部分肝脏,再捐肾的话,对她的身体伤害非常大。”

宋煜祺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嗤笑道:“为了骗钱,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你不会想说当是你给我捐了部分肝脏?”

林婉芝闻言,故作轻松的强颜欢笑:“真没想到,居然一眼就被你看穿了,可惜了。”

宋煜祺听后脸色阴沉的快要滴下水,他一把拉住林婉芝的胳膊,拖进了手术室。

“给她打麻药,取肾!”

林婉芝被五花大绑的按在病床上,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里,但很快她就被注射了麻药,意识迷糊,昏迷前她眼中含泪的哀求宋煜祺。

他却转过了头,不去看她。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再次醒来,已是第三天了,床头摆放着她以前最喜欢吃的豌豆黄。

以前她每次不高兴,宋煜祺就会横穿半个北平,跑去仿膳茶社,排几个小时的队,给她买这个,哄她开心。

他说虽然他落魄了,给不起她更好的。

但只要是她想要的,不管多难,他都会拼尽全力的拿到送给她。

想到当时他抱着她,温柔哄她的模样,林婉芝的心一阵阵的抽痛,她感觉自己痛的都快无法呼吸。

缓了一会儿后,她麻木的拿起桌子上的糕点,不管不顾地往嘴巴里塞。

从前她觉得美味无比的东西,此刻却味同嚼蜡。

混合着泪水,她吃完了所有的糕点,但却在吃最后一口的时候,她难掩恶心的全部都吐了出来。

林婉芝颤颤巍巍的下了床,走出了病房,却看到隔壁敞开的病房,叶沁萱正依偎在宋煜祺的怀里。

“煜祺哥哥,有点苦,等会再喝好不好?”

宋煜祺听到后没有不耐,反而温声细语的哄着她,“不喝药怎么能好呢?”

“乖,我们喝一口药,吃一颗蜜饯好不好?”

叶沁萱撇着小嘴喝下了一口,宋煜祺立马喂她吃了一个蜜饯。

终于在喝了几口之后,叶沁萱摇头不想再喝。

“蜜饯不甜。”

闻言,宋煜祺立马吻了上去。

林婉芝看到这一幕,转身就要走,却忽然听到叶沁萱说:“煜祺哥哥,你别喜欢婉芝姐姐了,喜欢我好不好?”

宋煜祺恰时转身,与门口的林婉芝四目对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就在叶沁萱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宋煜祺却忽然开口:“好。”

听到宋煜祺的回答,林婉芝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落寞的转身离去,瘦弱的背影给她增添了几分寂寥。

住院的这些时日,宋煜祺从未来看过她,可关于他的消息却总能传进她的耳朵。

他为叶沁萱请了北平最好的大夫,每日悉心看诊;医院里里外外都安排了士兵巡逻,守护得密不透风;甚至还把公务挪到病房,只为陪伴叶沁萱。

整个北平城的医院上下,都知道叶沁萱是宋大督军心尖尖上的人。

不过,没人来打扰林婉芝,这倒让她落得清净。

她明白,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只有这样,才能去完成自己心中的大事。

没想到,医院刚新来的年轻医生见她总是孤身一人,误以为她单身,竟壮着胆子捧着鲜花向她表白。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宋煜祺撞见。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眼神却如腊月寒霜般冰冷。

当晚,林婉芝就看到了为叶沁萱准备的烟花表演。

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夜空,引得医院众人纷纷驻足观赏。

林婉芝站在烟花下,心中满是苦涩,这美丽的烟花不属于她,就像她曾经憧憬的幸福,早已破碎不堪。

自那之后,本该为她查房的实习医生再也没出现过。

终于到了出院的日子,叶沁萱非要拉着林婉芝一起走。

“煜祺哥哥,带上婉芝姐姐吧,这世道,她一个人回去多危险啊。”

“况且,她还救了我。”

宋煜祺冷眼看向林婉芝,语气凉薄:“她救你是应该的!”

“你别对她太心软,小心被她算计。”

“她那么会勾引男人,有的是人愿意送她回去。”

林婉芝听后,紧抿着嘴唇,最后还是被拉上了车。

刚到督军府,就有手下过来和宋煜祺汇报。

“督军,刚副官过来邀请您参加生辰宴。”

叶沁萱一听,立刻来了兴致,缠着宋煜祺撒娇:“煜祺哥,我在医院都快闷坏了,咱们一起去嘛,我还没有陪你参加过别人的宴会呢,我想婉芝姐也是。”

宋煜祺看着叶沁萱如小猫般恳求的模样,不忍拒绝,便答应了,随后冷冷看了林婉芝一眼。

“你也一起。”

林婉芝只能麻木的陪同着来到副官府。

宴会大厅,宋煜祺牵着叶沁萱的手走进来,都以为叶沁萱才是督军夫人,目光纷纷投向跟在他们身后的林婉芝。

“宋督军,这位小姐是?”

宋煜祺眼神冷漠,扫了林婉芝一眼,冷冷道:“她不过是家里照顾沁萱的保姆。”

林婉芝呼吸一窒,指甲抑制不住的掐入掌心,但却无力反驳。

叶沁萱则挽着宋煜祺的胳膊,脸上挂着得意的笑,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她的地位。

宴会上,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又一桌。

副官端着酒杯,满脸堆笑地走到宋煜祺面前敬酒,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林婉芝。

“督军大人,今日您能赏脸参加我的生日宴,真是莫大的荣幸,这杯酒您可得喝好咯!”

宋煜祺微微颔首,接过酒杯浅抿一口,随后却转头看向林婉芝,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喝啊,带你来可不是让你闲着的。”

林婉芝眼中闪过一抹绝望,她被迫捐了肾,现在还让她喝酒,他是真的想让她死吗......

可看着宋煜祺冰冷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如同火焰灼烧,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众人见宋煜祺对她如此不上心,都围过来向她灌酒,她推不掉,只得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这时,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军官凑了过来,借着酒劲,眼神在林婉芝身上肆意打量。

他一边劝酒,一边伸出手,看似无意地搭在林婉芝的腰上。

林婉芝心中一阵厌恶,猛地将他推开。

可那男人却不死心,又一次贴了上来,嘴里还嘟囔着:“姑娘,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角落里,宋煜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神愈发阴沉,手中的酒杯被捏得咯咯作响。

不知喝了几杯,林婉芝只觉得头晕目眩,起身想去洗脸醒酒,可刚出来,那个中年军官就步步紧逼。

林婉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想要后退,却被对方更快地用沾了药水的毛巾捂住了口鼻。

她的身子越来越沉,血液仿佛在燃烧,拼命挣扎着却还是被拖向走廊深处。

在被推进房间的最后一刻,她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向中年军官的下身。

趁着对方吃痛松手,她猛地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开,随便找了个房间躲了进去。

她靠在墙上,身体热得快要炸开,意识也越来越迷糊。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逆着光,林婉芝看不清来人的脸,只以为是佣人,慌乱中冲上前,拽住对方的手哀求道:“帮我,快帮我找个人……我不能就这么毁了,求你了……”

来人冷笑一声:“为什么找别人,我不就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让林婉芝瞬间清醒了大半,她睁开眼,看到面前的宋煜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你不行……你是宋煜祺,你不能……”

宋煜祺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冲上前,死死掐住林婉芝的脖子,质问道:“为什么我不行?你不是爱钱吗?我现在有权有势,为什么不行?”

林婉芝看着他,眼中蓄满了泪水,再也忍不住,一颗颗滚落下来,声音颤抖着:“因为……你是宋煜祺啊,你是我......曾经爱的人啊……”

这话如同重锤,敲在宋煜祺心上,他彻底失控,将林婉芝压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次日清晨醒来,林婉芝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吻痕,脸颊滚烫,心中五味杂陈。

身旁的宋煜祺也缓缓睁眼,他看着林婉芝,眼神复杂难辨,片刻后,冷冷开口:“管好你的嘴,别在沁萱面前乱说话。”

林婉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她是他的妻子,可他们之间的事却要瞒着另一个女人,这世间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行,给够钱,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她故作冷漠地回应。

宋煜祺气得脸色铁青,随手抽出一沓钞票,厌恶地扔到她身上,随后起身穿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家中,林婉芝才得知,从今日起,叶沁萱要搬进这宅子,与他们一同生活。

客厅里堆满了叶沁萱的行李,佣人正忙前忙后地收拾着。

见林婉芝回来,叶沁萱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打招呼:“你回来了,你的房间我让佣人挪到客房了,你不会介意吧?”

看着叶沁萱,林婉芝心中满是无奈,她只能宽慰自己,就当是对她离开的补偿吧。

自叶沁萱搬进来后,她与宋煜祺如新婚夫妻般如胶似漆。

用餐时,宋煜祺会温柔地为叶沁萱夹菜、剥虾壳,还会细心地把汤吹到合适温度再喂她喝。

在客厅,林婉芝时常撞见他们激情拥吻。

夜里,即便她住在客房,路过走廊时,也总能听到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音。

宋煜祺似乎有意折磨她,在他与叶沁萱缠绵时,竟让她在门口守着。

“你不是爱钱吗?给我们守夜,一晚上十万,怎么样?”

他嘴角微扬,眼中满是凉薄与孤傲。

沉默片刻,林婉芝平静地回应:“二十万。”

宋煜祺脸色微变,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咬着后槽牙,抓起一捆纸币扔到林婉芝身上,怒喝道:“滚出去!”

林婉芝面无表情地捡起钱,出门时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此后,羞辱不断。

宋煜祺让林婉芝布置他们的房间、给叶沁萱买贴身衣物,甚至让她在二人欢好后伺候叶沁萱沐浴、清理房间。

而每一次,报酬都是那一张张砸在她脸上的纸币,可林婉芝只是麻木地接过钱,机械地完成那些不堪的任务。

宋煜祺被她的冷漠彻底激怒,在无人的深夜,他猛地搂住林婉芝的腰,将她抵在墙上质问:

“你为何如此冷漠?”

“你就不嫉妒吗?”

“你难道从未喜欢过我?”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林婉芝神色淡然,眼中没有一丝情意,冷冷说道:“我只在乎钱,你要是想让我有别的反应,加钱就行。”

这一次,宋煜祺没有发狂,只是冷冷地笑着,笑到最后,眼眶竟有些泛红。

最后,他猛地甩开林婉芝,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不久后,宋煜祺因公务要前往城外的一处庄园与军阀商议合作。

林婉芝本无从得知他的行踪,是偶然间听到佣人们私下议论:“听说督军去城外的庄园谈事,那边突然起了乱匪,现在都没消息呢!”

“真的吗?那可糟了,听说最近乱匪猖獗,还伤人呢!”

林婉芝听到这些,身子瞬间僵住,只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她慌乱地翻开报纸,头条便是城外庄园遭乱匪袭击,宋煜祺下落不明。

她从未如此害怕过,报纸瞬间从手中滑落。

不行,宋煜祺不能有事!

她匆忙穿上大衣,围好围巾,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家门。

赶到庄园附近时,周围一片混乱,百姓们四处奔逃。

有士兵阻拦她:“夫人,您别去,乱匪凶残,进去就是送死!”

林婉芝咬着牙,用力推开士兵:“不用你们管,我一定要找到他!”

说罢,她不顾阻拦,冲进了混乱的庄园。

庄园内,喊杀声、哭叫声此起彼伏。

林婉芝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一边躲避着乱匪,一边大声呼喊:“宋煜祺!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被嘈杂的声音淹没,可她没有放弃,嗓子喊哑了也不停歇。

不知找了多久,林婉芝终于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发现了宋煜祺。

他受伤昏迷,身旁还有几具乱匪的尸体,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烈搏斗。

林婉芝疯了似的冲过去,将自己的围巾取下,轻轻盖在他身上,哭着说:“煜祺,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带你出去!”

在扶着宋煜祺往外走时,林婉芝的手臂被乱匪的流弹擦伤,鲜血直流,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带宋煜祺平安离开!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不少乱匪的阻拦,林婉芝拼尽全力,用身上携带的防身匕首与乱匪周旋。

终于,他们在赶来的军队支援下,成功脱离了危险。

林婉芝将宋煜祺送上担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里,身边空无一人,她挣扎着起身,简单收拾后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中,却看到叶沁萱正依偎在宋煜祺身边,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宋煜祺看到林婉芝回来,见她一脸冷漠,仿佛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冷冷地叫住她:“林婉芝,你就这么冷血吗?要不是沁萱找到我,我早就死了,是了,你应该很希望我死吧?”

林婉芝身形微微一颤,深深看了叶沁萱一眼后,径直向楼上走去。

自从知道是叶沁萱救了他后,宋煜祺对她关怀备至,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在督军府,众人都知晓,除了宋煜祺,叶沁萱说话也极有分量。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洒在屋内,叶沁萱依偎在宋煜祺怀中,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期待:“煜祺哥,我别无所求,只希望能有个名分,能光明正大地陪在你身边。”

宋煜祺揽着她的手微微一滞,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沁萱,别的我都能应你,唯独这件事……”

叶沁萱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还是因为林婉芝,对不对?你心里一直都有她,可她真的爱你吗?我一直在你身边,你难道就看不到吗?”

话音刚落,她用力推开宋煜祺,捂着脸,哭着冲了出去。

宋煜祺还没来得及追,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车夫的惊呼声。

他心头一紧,赶忙追出去,只见叶沁萱倒在街边,裙摆染上了斑斑血迹。

他脸色骤变,大步奔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声音颤抖:“沁萱,你撑住,我这就带你找大夫!”

叶沁萱虚弱地睁开眼,看到他焦急的模样,微微扯出一个笑容:“你……答应我……”

宋煜祺忙不迭地点头:“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在叶沁萱伤势并无大碍,调养一段时间后便逐渐康复。

而宋煜祺也履行承诺,在叶沁萱伤好后,他第一件事便是离婚。

“你想要多少赡养费,尽管开口。”

林婉芝神色平静,轻轻翻看着桌上的离婚文书,片刻后,缓缓说道:“别的我不多求,有一样东西,你必须给我。”

宋煜祺眉头微皱:“什么东西?”

林婉芝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身上:“多年前,你送我的那只玉镯。”

那只玉镯,质地温润,翠绿的色泽中透着一抹深情。

若是有朝一日她遭遇不测,能和玉镯合葬,也算全了自已一直以来的愿望。

宋煜祺闻言,低沉的眸子突然迸发出光亮,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抖,“若是你不想离,我们……”

林婉芝知道他想听什么,可她又怎会如他所愿。

她心中苦涩,脸上却冷笑道:“离了能拿到更多的钱,为什么不离?那只玉镯我找人问过,价值不菲,你可别想赖账!”

宋煜祺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拳头:“林婉芝,你好狠的心!明日就去公所办手续,别迟到!”

由于宋煜祺督军身份,一切流程都很快,林婉芝当天就拿到了离婚证书。

看着手中的离婚证书,林婉芝心中五味杂陈。

从这一刻起,林婉芝和宋煜祺,再无瓜葛。

离婚前,宋煜祺给林婉芝提了一个要求。

他会给她一大笔赡养费,但她必须参加他和叶沁萱的婚礼,而且要全程陪着叶沁萱,陪她试婚纱、选婚鞋、挑钻戒,还要做唯一的伴娘。

只有做完这些,他才会彻底放她离开。

想到心爱之人和妹妹举行婚礼,她心如刀绞,但为了脱身,她只得答应。

为了讨叶沁萱欢心,宋煜祺包下了北平最豪华的教堂。

教堂被装点得美轮美奂,彩色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光芒,鲜花簇拥,香气弥漫。

试婚纱的时候,林婉芝坐在一旁,看着叶沁萱一件又一件地试穿。

那些婚纱皆是从国外定制而来,精致的蕾丝、华丽的裙摆,穿在叶沁萱身上,更显她的娇艳动人。

宋煜祺站在一旁,眼神温柔,叶沁萱每换一套,他都会点头称赞。

“叶小姐,宋督军可真是疼您,一般新郎哪会这么用心陪新娘选婚纱呀。”一旁的裁缝笑着夸赞。

“是啊,两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叶沁萱脸颊绯红,眼神时不时看向宋煜祺:“煜祺哥对我,自然是极好的。”

选完婚纱,众人又一同前往教堂附近的花园,商议婚礼当天的布置。

花园里繁花似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林婉芝躲到花园的长椅上休息。

不经意间露出了玉镯,恰逢叶沁萱走了过来,一眼就认出了它。

当初,她收到玉镯后,叶沁萱就说很喜欢,想戴一段时间,被她拒绝了。

叶沁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径直走向林婉芝,伸手便要去抢:“你都和煜祺哥断了,还留着这玉镯做什么!”

林婉芝下意识地护住玉镯,无奈道:“不过是一只镯子......”

听不得林婉芝说话,叶沁萱妒火中烧,用力一扯,玉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林婉芝愣住了,看着地上的碎片,眼泪夺眶而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叶沁萱突然拉住她,往旁边的人工湖跳了下去。

湖水冰冷得像无数尖锐的针,一点一点穿透她们的衣裳,直抵骨髓。

林婉芝奋力挣扎着,望着头顶那片越来越小的亮光,大脑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一片空白。

往昔的回忆却如幽灵般在这生死边缘浮现。

犹记得他们刚在一起时,她贪玩,不小心失足落水。

寒冬腊月,湖面结着薄冰,宋煜祺连外衣都来不及脱,便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刺骨的湖水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他,但他眼神坚定,拼命朝她游来。

上岸后,他浑身湿透,牙齿不住地打颤,眼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眼眶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

他颤抖着双臂,紧紧地将她护在怀里,声音带着后怕:“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落泪,也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对自己深沉的爱。

看着头顶越来越模糊的亮光,林婉芝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会不顾一切救自己的他,如今还会吗?

恍惚间,她看到一个身影跃入水中,可那人却径直游向了叶沁萱。

幸运的是,礼堂的工作人员救了她。

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瘫倒在地。

不远处,宋煜祺正紧张地抱着叶沁萱,仔细检查她是否受伤,眼神里满是关切。

过了许久,他才冷冷看向林婉芝:“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沁萱如今才是我的挚爱,救她是自然的。”

“我早就不爱你了,别指望我还会像以前一样。”

林婉芝心中一阵刺痛,轻轻抽了抽鼻子,点头道:“不爱了,也好。”

回到住处,宋煜祺冷着脸将一处宅院的房契扔到林婉芝面前。

“这房子有你的气息,不配做我和沁萱的婚房,就给你了。”

“明天便是我和沁萱的婚礼,收拾好了别迟到!”

“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林婉芝接过房契,平静地说:“宋煜祺,祝你幸福。”

宋煜祺身子微微一颤,却终究没有回头。

其实,她早就接到了组织的任务通知,让她趁婚礼人多,假死脱身,去执行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

婚礼当天,林婉芝站在曾经与宋煜祺共同生活过的房间里,桌上的老式电话不断响起。

是宋煜祺的催促:“林婉芝,你为何还不来?”

“给你一刻钟,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再不来,有你好看的!”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那急促的铃声。

她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汽油桶,将汽油洒满整个房间。

在客厅里,放置着一具事先安排好的尸体,用来制造她已身亡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她拿出打火机,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

火焰瞬间燃起,吞噬了房间,也宣告着‘林婉芝’的消失。

一个小时后,林婉芝出现在一处隐蔽的据点。

组织负责人神情庄重地将一枚象征着使命与责任的徽章别在她胸前。

这枚徽章,曾经属于她的父亲,现在属于她。

“代号768重启,林婉芝,欢迎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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