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言行八个片段:
其一,1928年5月17日,日本公使芳泽访张作霖,威逼利诱张与日本加深合作,遭张拒绝,张说:“我这个臭皮囊不要了,也不能做这件叫我子子孙孙抬不起头来的事情。”
其二,1925年12月7日,邵飘萍出了一大张二整版的《京报特刊》,以厚纸铜版精印,全是最近时局重要人物的照片,非常醒目。每个人物后面都有他亲自写的评语,如“东北国民军之崛起倒戈击奉”之郭松龄、“忠孝两难”之张学良、“一世之枭亲离众叛”之张作霖。他不断地发表报道、时评赞颂郭松龄,力数张作霖的罪状,甚至撰文鼓励张学良“父让子继”,连只相信暴力的“马贼”张作霖也慌了手脚,马上汇款30万元赠给邵飘萍,企图堵他的嘴。他收到后立即退回,并继续在报上揭露张作霖。他曾和家人说:“张作霖出30万元买我,这种钱我不要,枪毙我也不要!”他真的不幸而言中!
其三,1927年李大钊慷慨就义,报纸上发表消息有谓李在北平“就刑”。傅斯年反驳说,不是“就刑”,是“被害”。
其四,张作霖被炸身亡,死前对卢夫人说:“我受伤太重了,两条腿都没了(其实他的腿并没有断),恐怕不行了!告诉小六子(张学良乳名)以国家为重,好好地干吧!我这臭皮囊不算什么,叫小六子快回奉天。”
其五,1921年底,张作霖拥立亲日派的梁士诒组阁,梁与日本密商山东问题,答应用日本借款“赎回”胶济铁路,并同意将该路作为中日“合办”。吴佩孚得知后立即痛骂梁内阁“卖国媚外”,张作霖则公开指责吴佩孚作乱,破坏统一,两派冲突渐趋激烈,指责电报你来我往。其中吴佩孚驰电回击张作霖说:“《大诰》之篇,入于王莽之笔,则为奸说;统一之言,出诸盗匪之口,则为欺世。”
其六,张作霖在孔子诞辰的时候,会脱下军装,换上长袍马袿,跑到各个学校去,向老师们打躬作揖,说我们是大老粗,什么都不懂,教育下一代,全亏诸位老师偏劳,特地跑来感谢云云。
其七,孙中山应邀北上,但到天津后,奉系、皖系跟他的合作就破裂了。张作霖在宴会上说:“我是捧人的,我今天能捧姓段祺瑞的,就可捧孙文...”
其八,1925年12月27日,张作霖以黄土铺地的仪式再度进入北京,像其他手中有点实力的军阀一样,他想以“临时总统”或“大元帅”的名义于元旦在北京主政,迫不及待地尝一尝当“元首”的滋味。杨宇霆极力反对,劝他在军事上没有把握之前,不要过早行事,以免到处树敌,张作霖听从了劝导,但说:“我终究非干一次不可。”
时人作文《我认识的张作霖》:
一、土匪的职业道德。
1902年的辽西走廊,一支打着"保险队"旗号的马匪正在收"保费"。领头的青年男子戴着貂皮帽,腰间别着两把镜面匣子,正用枪管敲着地主家的门框:"老刘家,这个月的保费该结了吧?"
此人便是日后威震东北的张大帅——张作霖。此时的他完美诠释着什么叫"匪气侧漏":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啃烧鸡,油手在绸缎裤子上随意抹两把,脚边还蹲着条龇牙的狼狗。
"大当家的,咱这保费是不是涨得太快了?"地主老刘战战兢兢地问。
张作霖把鸡骨头一扔,笑得像只狐狸:"您这话说的,现在物价飞涨,土匪不要吃饭啊?"
二、文化人的自我包装。
1916年的奉天督军府,脱胎换骨的张作霖正在书房练毛笔字。穿着月白长衫的他皱眉盯着自己写的"宁静致远",转头问师爷:"这'静'字是不是少了一横?"
"大帅,您这已经是今天第七次问同一个字了..."师爷擦着汗回答。
被招安后的张作霖深谙"土匪不可怕,就怕土匪有文化"的道理。他重金聘请前清举人当家庭教师,在奉天城大办文学诗会。虽然《论语》永远翻不到正确页码,但丝毫不妨碍他对着记者侃侃而谈:"孔子曰...那个...有朋自关内来,不亦说乎?"(配图2:儒雅张作霖——身着长衫执毛笔,案头摆着翻开的《论语》,窗外是奉天城雪景)
三、军阀的生存艺术
1925年的军事会议上,张作霖一巴掌拍得茶杯乱跳:"妈了个巴子!小日本把老子当软柿子捏?"军装笔挺的他像头暴怒的东北虎,八字胡气得直翘。
面对日本特使的领土要求,他忽然换上笑脸:"不过嘛...这铁路的事儿可以再商量。"转头就对副官低声吩咐:"去把小六子给我叫来。"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